褚闵勇怒斥:“胡说八道!堤坝修建的久了,时间长了自然就挡不住水了,对河道进行截流,在截流前提前安排好河流出路,,在河道附近修建导流洞或明渠,事情不就解决了,何必耸人听闻?”

蒲问清淡淡一笑:“褚大人,你何必反应这么大?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如今心虚了?”

褚闵勇气急败坏,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说不出话来。

北冥帝眉头紧锁,提起江显,他的心里不大舒服,他看向言官那些人,问道:“叶品言,你来说说,最近可听说了什么没有?”

叶品言站出来说:“回禀皇上,臣确实听说了百姓关于此事的议论,说若是江显大人还在,暴雨后的淤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清理干净。”

“还说,江显大人就任河道总督的时候,不会发生水库垮坝、江河横溢、房屋被冲毁、农田被淹没的事情,年年暴雨前,江大人都会根据预测做好完全的准备。”

河道总督司马簿义一听这话急了,百姓们都在说前任河道总督的好,这让他这个现任的脸面往哪儿放?!

司马簿义跳出来面色不悦地反驳道:“叶大人,这修建河堤,暴雨后的善后,也不光是他江显一个人做的,他是做过河道总督,可他也当过礼部的官员啊,怎么如今都成了他一个人的功劳了?”

紧接着,司马簿义迫不及待地给叶品言扣帽子:“叶大人,你为何要帮着一个死去的罪臣说话,意欲何为?!”

叶品言直视着司马簿义:“司马大人,你可要慎言,皇上问起,我做为言官,监听坊间传言,将此事如实地禀报给皇上,有错吗?”

叶品言的确是如实禀报,这些话他都听到了,不过,这是裴景诏和谢允之派人从各路放出的消息,是故意让这些言官听到的。

叶品言丝毫不退让地反问:“难不成,司马大人想要让我欺君不成?”

司马簿义哑口无言:“你……”

大臣们都低下了头,谁都不敢去触霉头,心里嘀咕着这司马簿义究竟是哪里想不开,竟然要和言官斗嘴?言官的嘴皮子可都是顶顶厉害的,他能说的过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怪了。

怎么现在朝中不自量力的官员越来越多了?

谢淮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谢允之,又看了一眼裴景诏,总觉得这俩小子在酝酿着什么大事,瞒着他又要捅出来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