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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阁里,裴景诏神色不悦,板着脸盯着春荷,春荷弯腰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盒子。

“小侯爷,不怕小侯爷笑话,小侯爷送妾身的东西,妾身都是锁在木匣子里,藏在了床底下的,那纯金的荷花发簪是妾身想要戴的,谁承想她们竟是如此大胆地偷了去。”

说着,春荷打开那木匣子,裴景诏一眼就看到了那金铃铛、白玉挂坠、血玉手镯。

裴景诏紧绷着的一张脸,这才放松了下来:“拿出来,戴给我看。”

春荷将铃铛、手镯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一一戴在身上。

裴景诏看着那白玉坠子垂落在她的锁骨下方,隐入到沟壑之中,小腹一阵发紧。

他从背后搂住春荷的腰,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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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下子少了五个人,顿时安静宽敞了不少。

眼前少了那么几个惹人烦的走来走去的丫鬟,春荷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听婷儿说黎氏因为自己送过来的丫鬟偷盗,被裴景诏到裴文渊那里告了一状之后,人就病倒了,连着两日卧床不起。

春荷的心情更舒畅了,要说这后宅的事情,男人们是很少会管的,但裴景诏那般厌恶黎氏,又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裴文渊厌恶黎氏的机会?

春荷舒服地靠在躺椅上吹风,耳边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巧儿。

春荷好笑地坐起来问她:“怎么,什么事儿能让你露出这么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来?”

巧儿将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放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说:“我方才,拿了一篮子新鲜的杏儿,去外院找晾晒的架子,想着去厨房洗干净、去核、糖渍了之后晾晒成杏干给姐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