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皱着眉头接过药碗,喝了一口,竟是不觉得苦,反而有点儿甜?

她不相信又喝了一口,直到将那一整碗汤药都喝光了,口中也没有出现苦味。

她惊奇地看着裴景诏:“小侯爷,真的一点儿都不苦。”

裴景诏得意地挑眉笑:“你看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后若是觉得药苦,吃之前来亲亲我就不会苦了。”

“把这些药涂在伤口上,伤口能好的快一些。”

说着,裴景诏掀开春荷的寝衣,帮她在伤口上上药。

看着那光滑莹白的肌肤,他喉结一滚,说道:“令狐家的药很是好用,寻常的伤,用上令狐家的药膏,不出两日肯定就好了,可你伤的太重了。”

“这几日要好好休养。”

说着,他又拿出来一个青绿色的瓶子放在了春荷的枕头旁边:“这是止痛的,以后若是伤口疼了,就拿出一颗药丸吃进去。”

给春荷上完药之后,裴景诏脱了外袍,准备抱着春荷睡觉,门口却忽而传来了敲门声。

六福在外面说:“小侯爷,虎子跪在书房门口。”

裴景诏的眸色深了深:“他还有脸回来,我让他护好春荷,可他呢,都干了些什么?!”

“让他滚进来!”

裴景诏下了床,给春荷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后,又展开屏风,随后将门打开。

他坐在桌旁喝了一口茶,看着门口。

门外的虎子,十分听话地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了他那圆滚滚的脑袋上。

紧接着,他双手抱头,双膝并拢,身体紧绷,头顶紧贴着地面,十分滑稽地滚到了裴景诏的面前。

裴景诏质问道:“我让你好好守着春荷和墨香院,你怎么擅自离开了侯府?”

刚刚滚进来的虎子脑袋还是晕晕的,看着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小侯爷,一时间不知道该对着哪一位小侯爷说话。

六福扶着他的肩膀帮助他站好,虎子这才和裴景诏面对面,他说:“小侯爷,属下是听同乡

说母亲病重,属下担忧母亲的安危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