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狐疑地看着她:“这是哪里来的土方子,能管用吗?我还是去请府医过来吧。”

春荷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何会迸出这样的想法,但她相信这法子肯定管用,就好像自己曾经用过一般:“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去叫府医难免会惊动别人。”

“若是黎氏知道我病着,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落井下石,我这时候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巧儿还是不放心想去请府医,春荷继续说:“你听我的,若是晚上了我还没好,再去请府医也来得及。”

巧儿拗不过她,只好听了她的话,端了热乎乎的圆葱水过来喂着她喝下,晚上,裴景诏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娇娇软软的人站在府门口等自己,还冲着云生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等到了卧房见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裹着被子浑身发抖,皱着眉头将巧儿叫了过来,听了巧儿的话,裴景诏冷哼一声:“这不是胡闹吗?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了!”

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云生,去把府医和医女叫过来!”

医女给春荷把脉后和府医商讨了一番,开始配药:“姑娘这次是风寒,若是风热喝圆葱水是管用的,可风寒再用这种法子就不管用了。”

医女见裴景诏看着春荷的样子很是生气,连忙给春荷找台阶下:“只不过风寒风热症状有些相似,姑娘还分不清罢了。”

“喝了药,发了汗,明日就能好了。最近不要吹风,好了之后窗户和门只开一个,不要同时开,过堂风姑娘的身子时间长了受不住的。”

巧儿连连点头,将医女的话都记在了心里,拿了最近做的糕点送给她。

医女将药配好之后,巧儿拿去煎了,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小侯爷竟然还在床边陪着。

巧儿想过去给春荷喂药,裴景诏却将药碗接了过来:“我来吧,你们都下去吧。”

屋子里面有说话声,春荷便醒了,瞧见裴景诏正坐在床边就想要行礼。

裴景诏将她一把按回到床上:“都病成这样了,就别想着这些规矩了,快把药喝了。”

春荷闻着那难闻的中药味儿,秀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伸出白嫩的小手可怜巴巴地望着裴景诏:“小侯爷,奴婢不想喝,苦……”

裴景诏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撒娇模样而心软,捏起她的下巴:“快把药喝了,听话,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春荷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碗又苦又涩的棕黑色药汁就被灌了下去,她难受的眼眶发红,眼角带着泪水。

裴景诏将药碗放在一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问她:“想吃糖吗?”

春荷连连点头,看着那糖的眼中满是渴望。

裴景诏勾唇一笑,将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亲我。”

春荷抬头去抢那颗糖,双唇却是被人含住,裴景诏吮吸、舔.舐着,似乎要把那苦那涩全都吮吸走。

甜蜜的味道渐渐地充满整个口腔,药汁的味道终于被压了下去,抬手用力按住的裴景诏的头,将那颗甜甜的糖块从裴景诏的口中夺了过来。

春荷得到了想要的,下意识地就去推裴景诏。

搂着他头的手也松开了,那欢愉的感觉忽然就消失了,整个人也从他的怀抱离开,裴景诏有些不高兴:“怎么,用完了就想丢?”

他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上半身:“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