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铜钱抛掷空中,又伸手接住:“事实上,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
所有见过陆映和他的人,都说他们俩完全不是一路人。
陆映行事作风力求端肃,绝不使用太过歹毒的计谋。
可他偏偏就爱献上各种各样伤天害理、伤及无辜的狠毒计策。
自然,从来没有一条被陆映采纳过。
就连他父亲薛尚书,也常常骂他心思恶毒、城府深沉,不像是他亲生儿子,也不配跟在陆映身边侍奉,甚至还劝陆映赶紧把他撵走。
沈银翎嗓音慵懒:“只要小薛大人站在江南这一边,将来事成之后,江南就是小薛大人的封地,盐铁官营,税收多少全由你定。绵绵性情恬静,想必也会喜欢上江南的富贵和风景。”
薛伶低笑,周身邪气纵生:“这么说,沈夫人已经决定站在陆争流和陆时渊那边?”
沈银翎面色自若:“既然陆映在我和沈云兮之间选择了她,那么我自然也在他和陆争流之间,选择了陆争流。男女之事,向来没有定数规律可言,我只知道我想复仇,陆争流是最好的选择。”
金色铜钱落在薛伶的手背上,他用右手捂住。
他玩味:“沈夫人猜猜,是吉是凶?”
“我从来不信阴私神佛,求神问卦。”沈银翎从容起身,“薛伶,我明天就要知道你的答案。”
她离开之后,薛伶望了眼手背上的铜钱。
“真遗憾,是凶卦呐。”
……
就在沈银翎去找薛伶的时候,罗家姐妹悄悄出现在了昭月楼。
罗晚照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两眼,才把一包药粉倒进沈银翎寝屋的茶壶里。
罗晚湘不满:“姐,哪有你这样的王妃,上赶着给别的女人下春药,生怕姐夫睡不到她似的!她那种狐狸精,又出身罪臣之家,根本就不配给姐夫当小妾!”
“你懂什么?”罗晚照低声呵斥,“我这几天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要出大事,想是应在太子身上了,只怕他这次见到沈银翎之后,会后悔把她送给王爷。我想着,只有让沈银翎尽快和王爷生米煮成熟饭,尽快怀上王爷的子嗣,用孩子来拴住她,我这心里才踏实!”
罗晚湘震惊:“是太子把沈银翎送给姐夫的?!太子和沈银翎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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