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夫子,还是桐庐书院的同学?”

桐庐书院在浙省,那也是声名赫赫,难怪这些人都慕名而来。

想到这里,陈安之刚才的不快,便挥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与有荣焉。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便有议论声继续传来。

“哎,这陈氏私塾好是好,就是束脩太贵了,一年就要八两银子,比别的私塾要高出不少,”

“谁说不是呢,我儿在这蒙学三年,家里的积蓄都快要掏空了,若是再考不上童生,怕是供不起了!”

陈安之闻言,不由快步凑到唐寅身旁。

“唐兄,八两银子束脩,很多吗?”

陈安之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周边排队的人,都听到了,众人不由得朝他怒目而视。

唐寅见状,顿时白了他一眼,内心吐槽。

你丫可真是单纯的可怕啊!

何不食肉糜,这种话都问的出来?

八两银子一年的束脩,这还不多?

想当初唐寅一年三两银子的束脩,都让他束手无策,若不是遇上了李晋,估计他现在还在云栖镇种田呢。

陈安之顿时一脸尴尬,只不过,脸上依旧带着一丝茫然。

这货,从小就没有在意过银钱,在读书上展露天赋之后,更是直接跟着大儒年大有研习经典,自然对钱没什么概念。

就在此时,前方的公房内,传来一阵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