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雅这么说，刘季坤放下心来，开始招呼着他几个哥们烤肉。

烤肉的手艺很好，程雅吃的很满意，正对着烤鱼下功夫的时候听到周桃儿问她:“程大哥明年要参加会试了吗？”

程雅点点头说:“嗯，现在整天忙着温书，连门都少出了。”

周桃儿又看了看程雅，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鱼，眼中有着犹疑，似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旁边的常雨晴笑着说道:“周姐姐你是打算做成鱼绒吗？”

周桃儿这才看了看自己盘子里已经碎成了渣渣的鱼块，接过周漾新递过来的烤鱼，似是无意的说道:“我哥哥也整天在家温书，不知是累的还是怎的，人也越发沉寂，还消瘦的厉害，他和程大哥以往关系好，倒是可以多来往。”

说完，周桃儿紧盯着程雅的脸色，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哥哥的变化可能跟程雅有关，但又不确定。

程雅听了周桃儿话，心里泛起一阵钝痛，沉寂，消瘦，他竟变了这么多，当初周大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把周源带回京城的，又是怎么同他说的，竟会让他如此。

即便心里惊涛骇浪，程雅还是浅笑嫣嫣的同周桃儿说:“好，正好他们可以一起探讨学问！”

周桃儿看程雅的脸上未有丝毫波动，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心里琢磨着，难道哥哥真是因为读书累的，那为什么祖母给他说亲他抵死不从呢？

想到她那个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他们好，其实心里只有利益衡量的祖母，只觉得心里一堵，放下筷子看向浩瀚江面。

不远处的江面上又来了一艘画舫，还是个三层的，画舫图案艳丽，刘季坤看的眉心一皱，对着船家说:“船家，掉头，避开他们！”

船家听令开始调转船头，只见那画舫上的人跑到船头喊话，“周家公子姑娘可在船上，我家主人邀请你们上船一叙。”

程雅细看才知道是一条花船，船头上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生的倒也算俊美，只是双手各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妓子，大约是酒意上头，脸色潮红，站都站不稳，搂着两个妓子左摇右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