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水师营死伤不少,朝廷能派发下来的补偿很有限,慕治琛清楚这一点,便将任务交给了杜青柏,暗示他带着弟兄们去收刮财物,按伤亡情况自己分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杜青柏几乎是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才服气的低下头应声。
抄家剿匪这种差事,虽然有的贪,但没人敢光明正大,这位慕王,不仅公然贪污,还贪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给朝廷留。
可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辛苦劳碌,替朝廷百姓卖命的将士们。
这一刻,杜青柏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慕治琛带过的兵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甚至不认当今天子,只知异姓王。
这样无私,大胆,还能力超群的将军,再桀骜难驯的兵士,也会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称臣。
过了小暑,天气就要开始炎热起来,冰块在夏天是个金贵的东西,价格高昂又耗费银子,是以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耗得起的。
太守府比不上慕王府,在这些事上面各种不方便,不过哪怕再不方便,底下的奴才们也得想办法让主子舒服,于是德安便花了大价钱在距离太守府不远的地方置了冰窖,就等主子觉得热,就将冰鉴安排上。
慕治琛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躺的浑身烦躁。
他刚起身掀开被子。
云裳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绣东西,见此,一个冷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