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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柏带人审问了很久,但不管怎么折磨,那些水匪都没有透露出分毫有用的消息。

慕治琛和几位将领坐在议事厅中,闻言,将领们满脸讽刺:“哼,嘴倒是够硬。”

“既然折磨他们没有用,那就一个一个杀下去,杀到他们心慌害怕,就不行撬不出来。”

“再不济,就以利诱之。”

慕治琛并不多意外,淡淡道:“威逼利诱对他们没有用,鲛鲨帮存在几十年,寨中人数众多,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寨中生活,死了他们一个,却能保全全家,谁还敢说?”

甚至即便有人被严刑拷打撑不住,想要开口,其他水匪说不定还要先一步灭口。

换做以前他恐怕不会想到这一层,但他如今也有了妻儿幼小,推己及人,若是他被抓,敌人问他家住哪,他誓死也是不肯说的。

慕治琛怔了怔,思绪微微飘散,不禁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他垂下眼,挡住其中的温情暖意,不愿叫人窥探了去。

众将领恍然大悟:“那怎么办是好?”

慕治琛没说话,众人面前的圆桌上,摊开放着水域图。

他手指放在图上标注的老槐岛处,回忆着昨晚那帮水匪逃跑的地方。

时下,地图都是人为画就,许多地方都不可能真正走过,是以绝不会很详细。

慕治琛回忆着位置,却苦于老槐岛在水域图上只有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座山的形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