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叔,这里都是华国人,没有人帮他们么?”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俞飞龙,苦笑着说“帮,怎么帮,咱们都是生意人,不像他们有事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而最后受苦的还是咱们,不管他们谁赢了,该交的保护费还是要交,不过国内的人总算还是比那帮黄皮猴子仗义,对咱们这些生意人也还客气”。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厮杀已经开始了。
王丹阳手持着三棱军刺,身上的杀气四溢,如果要说起起华国历史上的军用刺刀来,没有任何一把刺刀的影响力可以和三棱军刺相提并论,在无数国内军队上的战士或者还是混迹于社会的老炮和各类顽主以及道上的枭雄的心目中,凶残凌厉的三棱钢刺在近战拼刺中仿佛是开挂神器一般的存在,只要是三棱军刺出现的战场上,必定会衔起一片尸山血海,杀的是血流成河,传说中三棱军刺所携带的血槽非常独特,他所刺出的三角口子根本无法缝合,而血也会像箭一样从血槽串出,根本止不住。
三个人神态各异,身上弥漫的杀气和脸上蛮不在意的表情让对方的二十几条汉子一时摸不到头脑。
按耐不住的总是人多的一方,Y南人带头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中年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一挥手,掏出腰间的各种武器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王丹阳一闪身躲过对面汉子手里劈下来的砍刀,对面的汉子猛的砍下一刀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对方身子一转,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柄闪着寒光的军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小腹上,拔出来的时候还顺势一搅,顿时一股血箭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第一个倒下的牺牲品便已经被混战的人群踩在了脚下。
街上的混战就连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俞飞龙都看得胆颤心惊,王丹阳和一起来的两个人犹如下山的猛虎一样,在刀光纵横的包围圈里肆意的拼杀着,每一次与对方的碰触就会看到一个人倒了下去。三个人很自然的摆成了三角队形的进攻姿态,王丹阳就是队伍的尖刀,而另外两个就犹如尖刀两锋利的刀刃,不一会对面包围着他们的人群能够还站着的只剩下还不到一半的人,而三个人的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有他们自己的,更多的是对方喷射到他们身上的。而王丹阳的后背上更是被对方的砍刀砍了一个大口子,血红的肉像嘴唇一样往外翻翻着,血流如注,而他却依然还不在乎的站在那里,用袖子擦拭着军刺上的血迹,以免手握在上面会打滑。
俞飞龙看的心惊胆颤,但也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站在王丹阳的身边,和他们并肩战斗,因为他从王丹阳几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他们刺杀的手法更是和他在战场上使用的是一样的,所以俞飞龙可以肯定的是对面的这三个大圈仔肯定是上过战场的人,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刘东而是俞飞龙了,虽然在家乡的时候也是个混迹社会的小痞子,大大小小的斗殴茬架也没少经历,但和这样的比起来,那简直不能一提。
俞飞龙偷偷的瞄了一下老板张叔,看到的依然是他古井无波的脸色,甚至嘴里吐出的烟圈也还悠扬舒缓,但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让俞飞龙很熟悉的战意,这让他感觉到这个张叔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领头的Y南人豪哥,看到自己这么多人都没有能够在对方手里得到便宜,心下也不由得一阵慌乱,这个王丹阳实在是太难缠了,几次对他下手都被他逃脱了,要不是在唐人街动枪是美丽国警察给他们留下的最后底线,他早就一阵乱枪打死这个人了,今天看来是无法留下几个人了,看看地下挣扎的手下,再不去救治的话,血就流尽了。
豪哥脸上愤怒的表情,很快就变得茫然起来,因为对面的王丹阳瞪着血腥的双眼,紧紧的握着三棱军刺,军刺上的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闪动着幽蓝色寒光的军刺在豪哥的眼里竟有一股莫名其妙得诡异感觉,更让他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看着王丹阳一步一步逼近的,脸上充斥着暴虐、狰狞和凶残,他竟被吓得惊慌失措,“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一转身一声唿哨响起,转身跑了起来,而剩余的手下听到撤退的口哨声,慌不迭的闪身而去,远离这几个杀神才是珍惜生命的最好体现,连地上受伤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看到对方狼狈逃窜,王丹阳晃了晃身子差点跌倒,后面的两个人一把扶住他,几个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一直到后来俞飞龙才知道,在唐人街打打杀杀当地的警察是很少去管的,尤其是涉及到帮派之间的争斗,他们更乐意看到两个帮派之间的互相牵制,但是动枪是警察最后的底线,虽然美丽国是个不禁枪的国家。
俞飞龙租住的地方离打工的菜馆隔着一条街,不过走路的话用不上十分钟,每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都让他小心翼翼,据说夜晚的纽约街头是属于犯罪者的天堂,当他回到属于他的那一方小天地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到了深夜。
拿着脸盆和洗漱的东西走到四楼的公共洗漱间,正要进去的时候,忽然一阵熟悉的幽香传来,那个侧影有些熟悉的女孩子正从里面走出来,俞飞龙一怔,没想到对方也住在这里,刚想张嘴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一阵白眼让他把刚要打招呼的话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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