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浴室里只剩下苏渺一个人的粗喘声,她真是厌恶了这样的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监狱里的阴影?什么时候能够安心的睡上一个好觉?什么时候才能想到过去不害怕?
宋寒生真是可笑,问她是不是怕洗澡。
谁会怕洗澡?人只会怕疼,刚才宋寒生拿着花洒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在监狱里的日子,永远都忘不了大冬天的在室外被人扒光衣服用高压水枪喷的场景。
恐惧都能变成下意识,多讽刺多可笑?
“你刚才想到什么了?”其实不用问苏渺,宋寒生大概也能想到。
苏渺刚才恐惧的样子是他曾经从来没看到过的,她在他身边一向很倔,哪怕被他锁在房间里四天,她都没这样过……
现在能让她想想就害怕的,可能就只有在监狱里那段日子,那是比怕他还要更恐惧的存在。
“渺渺,一切都过去了。”
“过不去,应援都过不去,宋寒生我恨透了你,比起害怕我现在对你更多的是恨。”这么强烈的字眼,苏渺却是靠在墙上轻轻说出来的。
有些经历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根鱼刺,那根刺取不出来随着时间越陷越深,你每吞咽一下口水就会疼一下,最后连呼吸都是疼的,用疼痛来提醒你,有些砍永远都过不去。
“哪怕你跟我一样痛苦了也过不去。”苏渺哑着嗓子,脸上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宋寒生,我比谁都清楚,那段我想自杀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但凡回头,我特么都该死。”
宋寒生安静无声,他不在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花洒放下,扯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放进水里轻柔的给苏渺擦洗身体。
苏渺就随他擦着,反正这具身体也被宋寒生看了无数遍,本来就是脏的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有时候苏渺甚至感觉不到这是自己的身体,她就像活在一个人偶身上,被安装了一种程序,按部就班的生活。
人偶不需要难受。
“宋寒生,你说你都不爱姜语柔你娶她做什么?没有感情的婚姻真的幸福吗?”
“她要我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