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纳威擦擦额头的冷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离开图书馆后，凯尔穿过门厅，一路来到了地下教室。

因为霍格莫德参观日的缘故，大多学生们都不在学校，就连原本热闹的门厅，此时也一个人也没有，地下教室就更是如此了。

一路上，凯尔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他这次要去的是第三教室，就在走廊的中间。

等凯尔推开门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到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凯尔，“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现在距离一个小时还有两分钟，教授。”凯尔说。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想我会看时间。”斯内普说。

“抱歉教授，我本来是想早点来的。”凯尔继续说，“但这不是担心来的太早会打扰到您嘛……”

“你想的可真周到啊。”斯内普拖着长音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不用，都是应该的。”凯尔撇过头，“当然，如果教授坚持送我一品脱福灵剂作为感谢，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是了。”

福灵剂？

品脱？

斯内普眼角抽动了一下，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福灵剂是按品脱算的……

他以为福灵剂是什么，南瓜汁吗？

“看来我得让庞弗雷夫人帮你看一下脑子了。”斯内普伸手一指，“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去把坩埚清理干净，然后拿过来。”

顺着斯内普手指的方向，凯尔看到了一个比正常尺寸大一圈的坩埚，里面还有一些刺鼻的褐色药水。

“清理一新。”凯尔拿出魔杖。

里面的药水被清扫一空，坩埚立刻变得干净了。

凯尔回头过，他本来还以为斯内普不会同意这么做，一定要让用手擦呢……但意外的是，斯内普什么都没有说。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把坩埚搬过来。”

“哦，好。”

能省事自然是好的，凯尔拿起坩埚，放到斯内普面前。

“教授，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斯内普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让你来，只是清理坩埚的吧，我的禁闭可不会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