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堵在车厢的角落里,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什么时候走?”
沈寂延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暗淡的光,晦涩不明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黎卿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双手无情撕扯着,疼得她连呼吸都不能。
“最迟下个月,恐怕不能见证三哥的婚礼了。”
“老爷子那我会去说,国外没什么好的,就你那玻璃胃到那得饿死。”
一向惜字如金的沈寂延竟然絮絮叨叨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黎卿意外的挑了挑眉,但清醒的明白他这话和他舍不得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人的青春没有第二个八年,她不想再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局而等下去。
下一秒,她推开他的束缚,默默垂下眸。
“是我求爷爷送我和我妈出国的。”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藏起她眼底的落寞。
说罢,黎卿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就这么想走?”沈寂延半眯着眼,眸色很是危险。
他掐住黎卿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黎卿,你是我的人,想逃到哪?”
“这话你得问爷爷,看他想把我和我妈送到哪。”
黎卿说着第一次忤逆他。
路边恰巧驶过一辆沈家二房的车,沈二少爷扭头朝他们看了一眼,只看见沈寂延怀里搂着个女人,但至于是谁并没有看清楚。
趁着沈寂延失神的功夫,黎卿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了他,快步走下了车。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沈家老宅里,和里面热闹喧嚣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陈叔,这是我给爷爷准备的寿礼,祝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今天是沈老爷子的寿辰,黎卿和妈妈向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把亲手临摹的沈老爷子最爱的那副百寿图交给管家后,她上楼来到了妈妈李玉美的房间。
李玉美当年是沈寂延二叔的护工,二人日久生情,二十年前她捐了一个肾帮他延续了十年的生命,为了报答李玉美的恩情,二叔把她娶进沈家。
然而沈家人一直膈应李玉美是个二婚弃妇,还带着黎卿这个拖油瓶,在沈二叔去世后他们对重病的李玉美不管不顾,还否认沈二叔立下的遗嘱,不答应把他的遗产留给李玉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