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青把凳子搬出来放在院坝里,众人落座后,她自己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
“你儿子走了?”贺小松没有看到她儿子况山巍。
“走了,昨天晚上走的,说是去郫县那边进厂了,你们如果要见他就给他打电话,反正也不远。”
周晚青说话的语气很无奈。
她这个时候这么困难,儿子也没办法在身边陪着她,自此和儿子闹矛盾之后就生分了。
之前她老公还在,觉得一切都还好。
现在老公死了,儿子就成了她唯一的亲人,结果唯一的亲人也不怎么搭理自己。
自然也就悲从中来。
贺小松一听他儿子去打工了,本能地眉目一紧,现在他对死者儿子况山巍又生起了怀疑之心。
林慕倒是觉得一切正常。
贺小松看向林慕,他之前看过林慕破获的案件,又打时间差的,他总感觉这个案子也有点那个味道了。
结果林慕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是看向周晚青问:
“你老公是不是喜欢做木雕?”
林慕的关注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这一问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周晚青也没想到,民警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道:
“是的,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一天天不务正业,有那个时间多做点桌椅板凳,我们家里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哪怕是把搞木雕的时间省一半下来,家里早就修上砖房了,儿子也不会和我们闹僵。”
“老的不务正业,小的不孝顺,我这辈子真的遇到了。”
周晚青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林慕赶紧打断她,问:“那你不拦着?”
周晚青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才哽咽道:
“拦过,拦不住,木雕就是他的命根子,我当时说把木雕都给他烧了,他直接说了两个字:离婚。”
“我又不想离婚,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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