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这件事

“大姐头,你没看错吗?”刘海中的语气依然带着难以置信,棒梗那个窝囊废,竟然也敢做出这种事?“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棒梗逃走,但从他的行为判断,可能性很大。”三大妈的表情异常严肃,不容置疑。

然而,棒梗的恶劣行径并没有引来预料中的讨伐。相反,现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仿佛死一般寂静。

每个人都陷入沉思,三大妈显然不是在开玩笑。那个穷凶极恶的人竟然是大院内部的人,这让人们心底生寒。

特别是想起对贾家有再造之恩、视棒梗如子的傻柱都落得如此下场,他们不由得担忧起来。如果连傻柱都能遭受此劫,那么他们……

同样的疑问在每个人心中浮现:对于那些与贾家关系不算亲密的邻居来说,未来某一天会不会也遭到棒梗的反噬?到时候,整个六号院恐怕都会化为灰烬。他们开始害怕,甚至恐惧。

过去的棒梗顶多是小打小闹,偷些东西,或者在傻柱怂恿下耍些小聪明,骗取一些红包。即使偶尔受些委屈,大家也只是心中不快,并未太过在意。但是放火烧屋,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那是会要命的!

刘海中注意到了周围邻居们微妙的变化,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慌乱,反而看到了重拾威望的契机。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已思考过。只是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

如今不同了,贾家因为棒梗的恶劣行为已经触怒众人。如果他能妥善处理这次事件,重新成为二大爷指日可待。不,甚至可能晋升为一哥。“各位,”他决定要开口,“我想公正地说几句话。”

三大妈挑眉,似乎觉得刘海中越插手事情越大,“刘海中,你不会是想为棒梗求情吧?”

刘海中心中一惊,脸颊上的赘肉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易中海的威严的确不容小觑。毕竟他在大院里当了多年的家长,又在工厂里教导过上百名钳工学徒,他的威慑力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刘海中心险些不由自主地屈服,但他明白时机难得,决定抓住机会。

考虑到这一点,刘海中心本想擦拭额头冷汗的手又放了下来。面对周围邻居的目光,他对易中海嘲讽道:“老易,你是否曾经做出过不分是非的事,我相信院里的人心里有数,你自己也清楚。”“我非常想听你亲自说个例子。”易中海保持着清白的姿态。

易中海真的无辜吗?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刘海中心毫不客气:“呵,你真是毫不在意,那就让我来提醒你,关于许大茂家丢鸡的事情,大家还记得吧?”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色立刻显得尴尬,连忙反驳:“那种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而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说是我偷的鸡?”

“虽然鸡不是你偷的,但你与偷鸡的人狼狈为奸。据我所知,偷鸡的真正罪魁祸首是棒梗。当年那件事交给你这个家长来处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偷鸡的恶名扣在了张家秦风头上。秦风家才刚丧夫,正是艰难时刻,却被迫赔钱给许大茂。我没说错吧?”刘海中心冷笑连连,话语犹如一颗 在人群中心 。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我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之前那位大爷……不对,易中海还说这只是小事。”“天哪,他竟然认为逼人至死也是小事。”“这只是其中一件,这些年易中海袒护贾家的事情恐怕多到数不清。”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同一口黑锅。

原以为刘海中心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竟敢直指他的痛处。这一击,太过致命。

易中海明白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胡说八道!”一声洪亮的女性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秦淮茹。傻柱火灾受伤后,他们一同去了医院,但她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疲惫,仿佛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嗯,傻柱怕是昨晚在太平间哭昏过去了。

秦淮茹气势汹汹地从人群中走出来,目光如炬,冷冷地凝视着刘海中:“当年的小偷事件早已妥善处理,你现在不仅拿它来陷害我儿子棒梗,还将罪名推给一大爷,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刘海中不甘示弱:“秦淮茹,我说的都是实情。”

“很好,你能找到证人吗?让他们站出来,证明你刚才的话不是无稽之谈,而是事实……”秦淮茹的话语暂停。

她接着说:“白眼狼,你这是在背后捅易中海一刀。我明白了,你跳出来兴风作浪,是因为不甘于不再是院里的二把手,想借此打压一大爷提升威信,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女人的直觉往往惊人准确,几句话之间,秦淮茹已经洞察了刘海中的动机。如果她在工作中也如此心思细腻,只怕早升任车间副主管了。此刻,刘海中满头大汗。

秦淮茹的伶牙俐齿使得邻居们明白了他的意图,这将大大增加他计划成功的难度。他心中暗自咒骂:“该死的秦淮茹,别怪我无情。”于是,刘海中决然反击:“好吧,暂且不说易中海的事,咱们来谈谈你的儿子棒梗。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棒梗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傻柱家的火灾就是棒梗点燃的。他先是因抢劫伤人成为通缉犯,如今又涉嫌故意 ,而且杀害的是曾对他有养育之恩、对我们贾家有再生之德的人,简直是忘恩负义的 。”刘海中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

秦淮茹回应:“你……你在瞎说,傻柱家的火灾明明是意外,你说他被通缉,他怎么可能会从东北逃回四九城?你分明是想利用棒梗的错误对我们孤儿寡母落井下石。我还是要问你,你有证据吗?有人证吗?怎样证明是棒梗犯案?”她企图以一击制胜。

然而,这一次她失算了。证据?

刘海中嘴角上扬,仿佛早有预料。“我正等着你问这个。”秦淮茹心头一惊,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紧接着听到刘海中喊道:“大妹子,该是你站出来作证的时候了。”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三大妈身上。

反应稍慢的秦淮茹也随之回头,三大妈沉着地点点头,面色凝重:“我可以作证,刘海中所说的是真的。棒梗昨天带了一个少年潜回大院,火灾发生时他确实逃跑了,这样的事实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秦淮茹脚步踉跄,若非易中海及时扶住,她几乎摔倒。

刘海上官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咱们大院的声誉已经被贾家搞得体无完肤,上梁不正下梁歪,先是贾张氏,接着又是棒梗,甚至 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们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邻居,我建议让贾家搬离六号院,同意的人请举手。”

唰唰唰!

话音刚落,许多人立刻高高举起手臂,对于棒梗的行为,谁不忌惮,都迫不及待想要让他离开。但也有些人还在犹豫不决。

“你们……要把我们孤儿寡母赶走,就不打算留给我们活路了吗?我和孩子们若是在外面出了意外,那你们跟那些凶手又有何区别?”秦淮茹眼眶泛红,显得无比凄楚,与刚才与刘海上官针锋相对的模样截然不同。她明白,一旦败北,她在四合院将无处容身。

回乡下去?

不行,她好不容易借助婚姻进城,再也不愿回归那荒凉之地。而且,从嫁入贾家那一刻起,她的父母决不会同意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