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鱼骨头和糖纸,人群中再次掀起一阵骚动。姜科长等人也不禁瞠目结舌,对这些证据的来源一头雾水。他如何找到了这些证据?单凭这些证据,又怎能断定小偷就是棒梗?
“棒梗,我家的烤鱼滋味不错吧?吃得倒是挺干净,不过那一包白糖兔怎么只剩这么点糖纸,是不是还有一些没吃完,还留在口袋里呢?”秦风平静而坚定地说道。
“不!那不是我干的!我没吃过你家的鱼,也没吃过你家的糖!”
面对眼前的铁证,棒梗更是百口莫辩,只能不停地摇头否认。
“小当,槐花,你们觉得这烤鱼味道如何呀?如果喜欢,李叔下次也给你们烤来尝尝,怎么样?”秦风突然把视线转向沉默不语的小当和槐花。
“太好了!”
槐花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李叔,烤鱼真的超级好吃呢!我哥最擅长烤鱼了,他还拿手做叫花鸡,那个蘸上何叔给我们的特制酱油,简直是人间美味。真不知道哥做的烤鱼蘸上酱油会不会更加美味呢!”
“槐花,你别乱讲,哥说过这鱼是他从李叔家‘借’来的,不能乱说的,不然会惹麻烦的!”一旁的小当赶紧插嘴提醒。
这两个纯真无邪的孩子的话语瞬间在人群中激起轩然大波。这不是自曝其短吗?既然小当和槐花都这么说了,显然,偷东西的就是棒梗无疑!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齐全。顷刻间,棒梗的伪装被彻底揭穿,尴尬至极!
秦风随口一问,就从小当和槐花那里套出了实情。原来他家失踪的鱼和糖果是棒梗所偷!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棒梗。“果然是棒梗干的,他就是那个潜藏的小贼!”
“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竟然是棒梗所为,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不良的行为倾向呢?”
“没错,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不就是在行窃吗?”
“其实回想起来也不算意外,他在我们这个院子里就有过顺手牵羊的习惯,带着两个妹妹四处寻觅食物,以前我家晾晒的红薯干他们也曾悄悄拿走过,只因他们是小孩,大家没太计较。”
“我家也遭遇过,他来玩的时候拿走了食物。”
“这次可不只是简单的拿点吃的那么简单,小孩子嘴馋可以理解,但他竟然撬开了秦风家的门锁,在他不在家时入室盗窃,性质极为恶劣!”
“确实如此,这种行为极其严重,必须给予严惩,让他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敢轻易触犯众怒!”
在震惊过后,众人议论纷纷。那一刻,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愣住了。
刚才,秦淮茹内心还坚信自己儿子棒梗胆小怕事,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然而转眼之间,两个女儿就在秦风的询问下将他“出卖”了!事实摆在眼前,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无法辩解。
而贾张氏则没有她那么冷静,冲着槐花和小当厉声呵斥:“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胡扯些什么呢?!你们哥偷什么了?他啥都没偷,不会说话就闭嘴,嘴巴给我闭紧实了!”
她盛怒之下一阵责骂。小当吓得瑟瑟发抖,槐花更是直接被吓得哭了起来!
“你们……你们怎么可能相信两个小孩子的片面之词呢?那不是真的,我相信我家棒梗,他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他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然而无人赞同她的观点,众人更愿意相信槐花和小当所述之事。毕竟,在她们那个纯真的年纪,撒谎实属罕见,更何况这两个孩子素来以诚实着称。关键在于,她们并非那种会随口编造谎言的小孩。
“那么……现在各位都明白了吧?”
秦风接话道:“大家心里其实都清楚,棒梗在我们大院里一直有顺手牵羊的习惯,虽然小孩子拿点小玩意儿,大人们往往不以为意,但没想到这小子竟学会了开锁技艺,这就相当严重了!这次偷的是我家的鱼和糖果,下次如果我把钱和贵重物品放在屋里,他是不是也会下手?还有其他住户家里的粮票、各类票证,重要的物件,都将不再安全!倘若对此行为不加以遏制,将来整个郎区岂不是要乌烟瘴气?”
“秦风,你说谁是小兔崽子呢?!”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反驳,“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说我孙子,冤枉一个小孩,你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
“贾张氏,你这个老巫婆,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秦风厉声喝斥,“他偷我家的东西,我骂两句还不行吗?你再满嘴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那张臭嘴!”
他对贾张氏这个阴险的老太婆早就不满了,此刻只想着痛快地骂她几句解气。
一句“老巫婆”直戳贾张氏痛处,让她气得面部扭曲。
就在她准备反击时,一直在旁观察的保卫科队长姜队长迅速走过来。
“贾张氏,你别在这儿大声嚷嚷,搞事情。”姜队长正色道,“你孙子棒梗盗窃秦风同志家财物的事实基本已定,目前他嫌疑重大,我们必须把他带走调查!”
“把棒梗带过来。”
他向跟在一旁的保卫科队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采取行动。看到保卫科真要带走棒梗,秦淮茹和其他居民顿时慌了神。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贾张氏惊惶失措地喊道, “你们可不能乱来啊,我孙子根本没偷秦风家的东西,他是我的孙子,我一直带着他,我还能不了解他吗?他哪有那个胆量,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要冤枉了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姜队长,你们能不能先别带走人,好好查清楚再说?”
秦淮茹立刻站起身,情绪激动地恳求着。她深知棒梗一旦被保卫科带走意味着什么——他将被关押审讯。
要知道,保卫科的审讯室,别说是一个孩子,即便是大人也难以承受那样的煎熬,必定受尽折磨。
“他年纪小又怎样?”姜队长厉声强调,“如今他已触犯法律,行窃他人财物,甚至还学会了开锁技术,你知道这行为有多恶劣吗?!无论成人还是孩童,只要犯罪在身,我们都必须追究,否则设立少年教养所岂不是形同虚设?那正是为了教育矫正这些违法乱纪的孩子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