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妻冯素梅正迅速向他这边走来,很快便来到了他面前。
“风,你也来了?”冯素梅笑靥如花地问道。秦风则平淡回应:“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
冯素梅宽慰道:“你能来真好,有你在法庭上,我感觉更有底气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风反问,“这案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哪来的什么底气呢?”
冯素梅解释说:“实不相瞒,我对傻柱和老太太他们有些憷头,不太敢面对他们。”
“你有什么不敢面对他们的?”秦风追问,“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对他们有所亏欠?”
冯素梅沉思片刻,随后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没做过亏心事,没对不起他们。待会儿在法庭上,该说的话我还是会如实说出。”
秦风表示理解:“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无需向我说明。”
尽管如此,他内心还是期待冯素梅能据实陈述,不偏袒何雨柱和聋老太,以免影响法官公正裁决,确保庭审过程的公平正义。
“冯素梅,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如果在法庭上胡言乱语,害了我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突然间,一阵愤怒的责骂声传来,何雨水现身了。
她一见到冯素梅,满腔怒火瞬间爆发,忍不住厉声呵斥。冯素梅受惊不小,连忙躲进了法庭内。
作为案件当事人兼证人,她自然拥有进入法庭的通道。
何雨柱气冲冲地赶来,身后跟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易中海小心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两人一同走来。当他们看到站在那里的秦风时,脸上皆显露出愠色。
“秦风,你此刻是不是满心欢喜?”易中海愤慨地言道,“再过一小时,傻柱和老太婆就要接受裁决了,你的算计眼看就要得逞!做出这等勾当,还大言不惭谈论思康的安宁!”
老太婆虚弱无力地道:“他就是来咱这儿看笑话的!”
“秦风,你真是狠心肠!”何雨水愤慨至极,“我哥平日与你相安无事,从没亏待过你,你却硬要把他推向法庭,一心置他于死地!”
秦风漠然瞥了他们一眼,冷笑回应:“真是滑稽,直至今日你们还自以为是,坚信自己没错,他人有错!你们就那么对法律无知吗?尤其是何雨水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我看你读的书都白瞎了!”
“你……你胡诌!”何雨水气得跺脚反驳。
易中海理直气壮地辩驳道:“秦风,你说你懂法,那你知道人情世故吗?咱们都是邻里,讲的是和睦相处的道理吧?”
“谈人情?”秦风反问,“也得找对对象。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上面赫然写着‘西城法院’,这是法院,不是你去讲人情的地方!你想用你那套自我标榜的道德准则去说服法官(看看他们是否听你的,是否会跟你讲人情!如果什么都能用人情衡量,那还要法律做什么?要警察做什么?要这个法院又有什么用?!”
“你……你强词夺理!”易中海满脸通红,高声叫嚷,“秦风,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承认你是我们的邻居!”
秦风冷哼一声,嘲讽道:“跟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伪善的小人做邻居,真是无比荣耀啊?你整天以好人自居,在院子里指指点点,洋洋得意,我们得到了你什么实质的帮助了吗?除了偶尔帮助聋老太、何雨柱兄妹以及秦淮茹母子三人,其他人哪个真正受惠于你?得到的只是你那虚伪阴险的嘴脸,真让人倒胃口,恶心透顶!”
面对他们的怒火,他也同样怒不可遏。
“你……你……”
易中海被他一番犀利指责,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别吵了!把被告的老太太带过来,快点,马上就要开庭了。”
一名身着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员催促道。哑口无言的易中海只能搀扶着老太太过去。而秦风则稳稳地站在原地,从容等待法庭开门。约莫半小时后,门开了,聚集在门口的人们依次进入。
法庭内部十分简朴,只有几张凳子和桌子。秦风随着人群走进去,选了个空位坐下,仿佛置身戏院观赏一场大戏。
不久后,面色铁青、眼神闪烁不定的易中海和何雨水也走了进来,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显然,他们内心慌乱不已。接近十点钟时,审判人员逐一就座,庭审即将开始。
在法庭肃穆的气氛中,审判长首先重申了庭审规则,随后法警将核心被告何雨柱押解上庭。一见到何雨柱的身影,易中海与何雨水两人立刻情绪激昂,两人的目光紧随着他,屏息凝神。
易中海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那个不久前才入狱的人如今已判若两人:面容苍白憔悴,精神萎靡不振,仿佛历经过一番巨变,带着难以言表的苦楚。何雨柱被安置在主被告席坐下,全程低头不语,似有无尽心事不愿示人。
随后,在法警的搀扶下,从犯聋老太太也缓缓走向自己的被告人位置。最后,作为案件关键人物及证人的冯素梅亦步入法庭,各自就座后,庭审正式拉开序幕。
本次庭审过程相对直接,没有律师参与,仅由审判人员向被告和证人提问并听取回答。
“此案起因是聋老太将门反锁,致使嫌犯何雨柱与受害人冯素梅被困屋内。聋老太,我先问你,你是否故意将门反锁,并且未经冯素梅同意?”
法官首先对聋老太发问。聋老太回应道:“是我锁上了门,但我并非存心害人,那是出于撮合他们二人的心愿,希望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
法官严肃地强调:“你只需回答我所提的问题,无需解释动机。”
“你是否故意将门反锁?”
“是的,我的确是有意为之,我一直期盼能成全他们。”聋老太太坦诚地承认,没有丝毫隐瞒。
“那你是否征得了冯素梅的同意?她对此知情吗?”法官追问。
聋老太太望向坐在证人席上的冯素梅,轻轻摇头说:“我没有提前告诉她,可能她并不知情。”
法官总结道:“也就是说,你并未取得她的同意,而且这是预谋已久的行动?”
聋老太太点头确认:“是的,尽管我本意并非加害于她,只是急于帮他们捅破那层感情隔阂,让他们真正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我的急切心态确实违背了应有的尊重与理解。”
法官再次强调:“你只需要对我提出的是或否问题做出明确回答即可,明白了吗?”
“明白了。”聋老太太应声答道。
接下来,法官转向冯素梅询问:“在事发前,聋老太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是否提及要将你和何雨柱关在一起这个计划?”
冯素梅如实地回复:“事发之前,她没跟我提起任何特殊的事情,只是邀请我去家里包饺子。不过在此之前,她的确多次提到何雨柱,试图让我接受他。在我离婚前后,她经常夸赞何雨柱的优点,认为像我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应当嫁给他,而不是嫁给原来的丈夫。因此,我在某种程度上感觉到了她过于热心的撮合之意。”
“冯素梅,你简直在胡诌乱语!”聋老太愤然指责,“在你跟秦风离婚前,我有何图谋?我曾对你何等关怀备至,你怎能如此对我和傻柱?你不为傻柱澄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诋毁他?!你做出那种事,竟还颜面无愧地站在这里,在法官面前肆意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