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眼帘的字迹让她顿时心头一跳,待看清了后面的内容后,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无数情绪涌了上来,可谓是精彩纷呈。
“师父,上面写了什么?”裴绵曼从没在师父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忍不住踮起脚尖凑过来看。
“没什么,一个无聊之人写的无聊东西罢了,不用理。”火灵师太迅速将信收入了怀中,“我们继续说刚刚的事。”
裴绵曼哦了一声,也不好再问。
刚刚是裴绵曼心不在焉,结果现在轮到火灵师太心不在焉了。
她看似云淡风轻,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那混蛋为什么会给我写这样的信?
可不是他又是谁,他的笔记我又岂会不认识?
整个别院能悄无声息将信送进来的除了他又是谁?
难道是因为之前一起并肩作战,让他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光?
可现在他都娶妻生子了,和我写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哼,他以为他是谁,说想见我我就要去见他么?
还约在最偏远僻静的天池峰,他到底想干什么?
……
隔了一会儿,裴绵曼也察觉到她状态有些不对,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这几日你为了帮我恢复太累了,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为师不累,”火灵师太下意识答道,不过犹豫片刻还是起身道,“也好,你自己好好调息一番。”
说完后回到了自己房中,手有些颤抖地拿出了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上面的内容,表情一会儿像哭,一会儿像笑。
半晌过后她忽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和我说什么!”
起身便要出去,很快又回到了房中。
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不过还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镜子,同时还有一套胭脂水粉。
看着这套熟悉又陌生的化妆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这一套化妆品还是当年万通天送给他的。
离最后一次用已经过了多少年?
三十年,还是五十年?
……
万幸的是,放在储物空间中倒也不怕变质。
她重新坐在梳妆台前,随着粉饼拍在脸上的动作,仿佛回忆起了昔日的时光,眼角的刻薄严厉也慢慢变得柔和,甚至多了一丝少女时期的娇羞。
且说裴绵曼正在房中心神不宁,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她霍然回首,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祖!”裴绵曼又惊又喜,急忙跑过去接应他进来,“你怎么来了,师父还在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