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事后自己和祖兄多勾肩搭背一下,闻闻女神身上的体香也算了却了心愿。
楼上碧子昂眉头微皱,感觉自己似乎玩脱了,弄得给他人做了嫁衣。
在这之前,他对南薰也是志在必得的,甚至连玉楠也不放在心上,结果被他下意识归为手下的人异军突起,让他产生了威胁之感。
若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被手下夺去了算什么?
“我看中的东西,我不给,你不能抢。”他脸色淡漠无比,望了望不远处的玉楠脸上却多出了一丝笑容:“玉兄,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你这么擅长给人捧哏啊。”
玉楠脸色铁青,他又如何听不出对方言语中的讥诮之意,现在看来,刚刚自己做的那一切,仿佛都是在给祖安铺路一般,将气氛烘托到了高潮,然后成全了祖安偌大的名声。
“这家伙不安好心,明明自己也不高兴,却不出手,一直怂恿我当炮灰。”玉楠毕竟也是不凡,马上醒悟过来对方的用意,决定先来个坐观其变,看你能忍耐到几时。
谁知道一旁的伊志丙见他脸色铁青,知道他被落了面子不高兴。刚刚自己牛皮哄哄自告奋勇地出去,结果灰溜溜回来,屋子里这些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嘲弄之意。
他决定趁这个机会替玉楠出一口气,顺便将面子找回来。
于是他大声说道:“刚刚玉公子也说了,你这首诗很可能是从别人那里无意间得来的,人家临死前写全了也说不定。”
听到他开口,玉楠大骂一声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不过现在所有人目光都往这边望来,在他们心中,伊志丙的话肯定代表了自己的意思,他如果这时候否定,气势便弱了三分,莫说今晚追求南薰不利,就是他堂堂的玉家公子,也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默认下来。
转头看了伊志丙一眼,心中却把这个蠢货骂了个半死,自己和祖安斗,让碧家小子坐收了渔翁之利。
伊志丙却想岔了,以为对方的眼神是鼓励赞许的意思,于是说得更起劲了,将祖安描述成了一个卑鄙无耻占据他人劳动成果为己有之人。
祖安乐了,这些家伙虽然是信口开河攻讦自己,没想到却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地球上那些老乡想必也不会介意这些的啦。
他还没说什么,南薰姑娘却有些不悦了:“伊公子,这样说人家,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不知道可否有证据?”
开什么玩笑,摆明了自己能青史留名的机会,可不能让这些家伙给搅黄了。
高英和裴佑立马出声帮腔,纷纷控诉其为难自己的事情,证明他与祖安有仇,所以说这番话显然是为了报复。
“证据……证据……当然是有的……”伊志丙一时间有些语塞,根本想不到该如何证明。
玉楠眉头微皱,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有些失态了,若是再主动发声又被打脸的话就麻烦了。
见他一直默不住声,碧子昂暗骂一声废物,于是使了一个一个眼神给同行之人,那人会意,高声说道:“其实要证明也简单,不如请祖公子现场赋诗一首,只要能做出和刚刚那首水平相近之诗,就能说明公子的确有大才。”
高英也忍不住怒了:“这不公平,诗文一道本就是心血来潮,天时地利与人和才能偶然创出佳句,怎么能说做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他也算粗通诗词,明白刚刚那首历史上都没有几首比得上的,一辈子有这样一首佳作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可能说有就有第二首。
楼上秦咏德有些疑惑道:“出声的是碧子昂那边的人,祖安不也是东宫的人么?为何……”
秦光远冷笑道:“正所谓红颜祸水,碧子昂从小都是周围人的主角,自己看上的东西又岂会容许他人染指。这样最好,让他们狗咬狗,势力内部产生裂痕。”
南薰则悄声说道:“祖公子,你可以拒……”
她还没说完,脑海中便响起了那个绝色女子的声音:“不许阻止,看看他到底是欺世盗名还是有真材实料。”
南薰有些惊讶,花了极大的毅力方才克制住自己往楼上神秘女子的房间望去,心想主人为何会对这个人类如此上心?
祖安哈哈一笑:“那我要是再做出一首,你们又出幺蛾子,我岂不是要烦死?”
见他似乎被激将上套了,伊志丙大喜,急忙说道:“你只要能做出一首和刚刚那水平相近的诗,我们便心服口服,不再说其他。”
玉楠脸色一变,这个时候他可坐不住了,马上补充道:“不过得现场命题作诗才行。”
他担心对方从那个神秘的破庙临死文人那里得到了不止一首,所以先明确一个题目,这样就算对方还得到了一两首好诗,不可能这么巧刚好对上了题,依然没用。
裴佑急了:“你们这是存心刁难!”
祖安抬手制止了他:“无妨,想出什么题目随意。”
前世看那些网络,男主各种吟诗装逼看得好不羡慕,可惜自己一直没得到机会,总不能随随便便大街上拉个人就去吟诗吧。
正好今天有人赶着往上凑,还不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不过这话落到周围人耳中,却是一片哗然,不少人暗暗训斥:“狂妄!”
要知道世上诗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也许某个方面他写的诗很好,但写另外一个领域就要差了很多。
结果祖安现在说题目随意,岂不是说他各个领域都做到了极致?有把握现场写出那种流传千古的名句?
楼上那神秘女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家伙的豪放倒颇有我们族人之风。”
一旁的小丫鬟噘起了嘴:“我看他只是吹牛,看他到时候如何收场。”
南薰一脸担忧,低声说道:“公子似乎很有信心?”
“当然,”祖安悠闲地躺在椅子上,一边端着酒壶一边傲然说道,“天下才气共一石,祖某独占八斗,其他人共分两斗。”
人不风-骚枉少年,既然要装,就装个大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