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月确实心怀着异反局肃清邪异异常高呼人类存续的信条,也会在突发异常事件时身先士卒站出来,最大限度地保障普通人的生命安全,限制灾难的扩散。
但她也从来不是个迂腐蠢笨任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这并不矛盾。
异反局从来都是确保社会的平稳与绝大多数人的安定。
尤其是在现在变得更为危险暴虐的林间路中,依据她在异反局从小一贯以来的教育灌输形成的价值体系与认知。
在这样高危险级别的异常中,以她这样的非特异群体,普通干员,应当最大限度的确保自身还能脱身,即使不能继续服役,也尽可能的携带出场景内更多的情报。
但她还是带上了一众会让她脱身希望更为渺茫的普通人。
“你不该开枪的。”
同样身穿一身完备全防护装备的人走到了全月的身边,正是他开枪射杀了常乐,想要威慑住众人为全月解围,但没想到全月开枪那么快,挑选的目标也不是很合适。
“田兴为好像有点背景,可能会有些小麻烦。”
全月听出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没事。”
而后她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继续守着花牌等待众人恢复体力状态,也没有开口问询什么。
“我跟丢了,不息蜡烛也没夺回来。”
他仍自顾自的解释着,往花牌旁边凑了凑,驱散着身上的寒冷邪异。
“.........”
全月默然不语,只是轻微的偏了下身子,若有若无的警惕着来者,藏在怀中的一沓花牌之后,一张黄色失了些威能的符箓被动的逸散着暖意,阻隔着被花牌截断后少量寒冷邪异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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