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的,是人牙子卖进来的外地女子。
“做妾便算了,他们丧心病狂,这府中没一个胎儿能够顺利降生!”
“大人们只瞧见了我们,实则受害的远不止我们,后院两排房屋,如今没有住满,是因为空房那几间死了人,还未来得及住进新人!每间屋子里的女子多则住两年,短则只有半年,若落胎后侥幸不死,就还会有下一次,反正迟早是要死的。”
“而那些流下来的六七个月大的胎儿,究竟去了何处,作何用途,我们却不知道。”
“我知道!”有一小丫鬟胆怯地走出来,小声道,“我曾窥见过,管家将流下来的东西包在布袋里,交给对面食肆老板,而每隔一阵子,食肆老板就会供应几日馄饨,给老爷或公子。”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真相已经很明显了,可很多人不敢直接说出来,实在是惊世骇俗!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便是畜牲都做不出!
若马家父子当真吃自家血脉,与畜牲有何异?不,简直侮辱畜牲了!
马家渡过了不平静的夜,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马总兵的妻妾与子女都被封在了家中,不得外出。
一是因为命案,二是因为马家本身的罪孽过错,需要朝廷判决。
然而当事人马通天已死,另一当事人马年,也死在了客栈里。
令知府头痛的,是太子踪迹还没找到,或者说今夜根本没空找太子了,城中发生这样的事,作为活着的知府,也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大人,守备军被宣王的人命令去寻匪徒了。”
“大人,客栈来人,说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在客栈中遇到匪徒。”
知府头好疼,“这又跟宣王和宁国公府有什么关系,等等——宁国公府的家眷来了通州,为何本官不知?那位夫人可有受伤?快,快去瞧瞧。”
看,哪有时间找太子?
不过相对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马家的罪证人证都有了,马家倾覆在即,过了这夜,通州就该安稳了。
那厢,谢欢回了客栈。
沈桑宁在客栈里候着,此时客栈里的原住民都不敢出来,掌柜与店小二也被她屏退了,只留着公府的人。
见他归来,她起身,“叔,您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他摇头,低声道:“马通天已死,后院那些女子也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