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相爷,我们都很小心了呀,先是让姜老头验过,才找人悄悄换的石料,为了避免不被发现,连着运了七八个晚上,只换了三分之一啊,谁能想到这材料这么差,三分之二都抵挡不住一场雨?”
紧接着,是沉闷的吃痛声,那人被李丞相踹了一脚。
“你们最好是祈祷姜氏全家死完,这罪定死在他们身上,若是你们手下的人被牵扯出来,你们的人头是保不住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此事与宣王殿下没有关系,万一谁敢牵扯到殿下,你们的家人……”
“相爷放心,此事与宣王没有关系。”那人保证道。
谢玄在外听着,此时管家才赶上来,“殿下,相爷真的在议事啊!”
书房中话音骤停。
谢玄干脆推门进去,只见两个不起眼的官员一个站着,一个摔在李丞相面前,谢玄知道这是自己麾下的人,却忘了姓甚名谁。
当下愤怒极了,冲着那两人发脾气,“本王是不是交代过,不要去搞姜家,你们为何不听?!”
两个官员胆寒地噤声,朝着李丞相望去。
谢玄顺着他们的视线,朝淡定的丞相看去,“舅舅,为何要这样?”
李丞相挥手,对两人道:“你们先出去,记着我说的话。”
两名官员连连点头,摔在地上的也爬起来,先后朝门外而去,还不忘关上书房的门。
李丞相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殿下,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您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未来若有万一,才有应对的资本呐。”
谢玄反驳,“我们有的还不多吗,光是倒卖禁药就赚了多少了,还不算在外头放的印子钱,还有每回,每次人口普查、扶持地方,户部发下去的银钱,舅舅不都能插一手的吗?底下上百官员,年年上供,这些加起来,舅舅还能看得上修河那些钱?”
李丞相皱了皱眉,“殿下,虽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但也该注意些,修河的石料倒腾一手,能进我们口袋五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了,只是这次确实是大意了,没有想到会如此,但殿下放心,此事必不会影响到您,即便被查到是,也可以弃车保帅。”
谢玄嗤笑,越想越气,原地转了一圈,“好一个五万两,现在要从我口袋出去一百万两!”
“殿下先别生气,这次是意外。”李丞相道。
谢玄不想听这些,一手摸了摸额头,语气稍稍平静下来些,“舅舅,我真的不明白,我那个失踪的大哥多半是死了,这江山势必会传到我手里,我们为何要囤钱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