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本杰继续道:“第二种是比较常见的反应,会有类似流感的症状,比如寒战、发烧和肌肉痛。”
“那该怎么办?”李睿问。
柯本杰道:“如果出现第二种反应,应该中断注射15分钟后给患者用布洛芬,然后继续给药,就算反应很严重也不需要停止给药。第二种反应相比起第一种来并不危险。”
李睿点头,表示明白了。
柯本杰却不放心,给李睿拿了一套器械,让他在自己身上先试验一下。
李睿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连续几针都扎歪了,疼的柯本杰呲牙咧嘴,但还是让李睿继续尝试。
李睿也没客气。
他们两个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ZMAPP也只有一剂,如果失败了,汗必死无疑!
一个小时之后,就在李睿的帐篷里,沃尔茨米切尔等人又重新集结在一起,使用柯本杰的笔记本电脑连入了网络会议室,众人开始各抒己见。
以奥邓普希为首的世卫组织的医生们赞成给汗用药,这是汗自己同意的求生机会,他有这个权力。
无国界医生组织和治疗中心的管理人员们则反对这个想法,他们更希望能尽快找到一架飞机,将汗接去设备更齐全的医院,让他去那里接受后续治疗。
双方针锋相对,各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趁着双方争论不休,李睿无声无息的溜出了帐篷,在另外一个帐篷里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防护服,带上同样穿戴整齐的马库斯,拎着泡沫塑料箱直奔病区。
此时的柯本杰,正在一边忍受着手臂上的疼痛,一边尽量缓慢的讲述ZMAPP的效果,称赞它在猴子身上的实验效果简直完美。
李睿来到病区门口,医生都去参加会议了,护士正在忙碌,并没有人专门在病区门口看守,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这个充满了病毒和死亡的地方,于是李睿和马库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他们早就瞄准了目标,踩过满地的污水和粪便,径直走向汗。
汗躺在简易的病床上,医生们确实坚持了他们的原则,并没有因为汗的身份而给予他更好的待遇,汗的床下摆着一个装了三分之一黑色污秽的马桶,他赤裸着上身,皮肤上布满了埃博拉红疹,红色的水疱如同一片血海,密密麻麻让李睿几乎犯了密集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