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提出问题之后，明显看到哈萨比斯和莱格的脸色有点僵。

“能给我们几分钟时间讨论一下吗？”哈萨比斯问道。

李睿点头：“当然可以，如果我的请求太过无理的话，你们完全可以拒绝，这并不会改变我们对于deepmind的看法。”

哈萨比斯和莱格出去了，讨论了大概十几分钟，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科拉伊会为你们展示代码。”哈萨比斯道。

科拉伊·卡武库奥格鲁是deepmind公司用来构建和训练深度神经网络的软件torch的负责人，他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台严格保护的计算机前，输入了一长串非常复杂的密码之后，开启了后台代码。

李睿压根看不懂，妲露拉也似懂非懂，辛顿教授尽管是个理论家，实际操作未必就强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唯有伊尔亚是这方面的高手，他非常认真的翻看着代码，一言不发的足足看了十五分钟。

然后伊尔亚长吸了一口气，非常敬佩的看向卡武库奥格鲁道：“很显然，你们在代码上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是一个极高的评价了。

对于人工智能这种前沿科学而言，评价一个科学家的最高评价大概就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调研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谈判。

这不会是一个漫长的谈判，因为李睿意识到deepmind正遇到非常巨大的难题--他们没钱了！

人工智能的研究是一个非常耗钱的项目，而且短时间内几乎看不到任何收益，想要靠一群人单打独斗来实现目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就是辛顿为什么要出售自己的研究的原因，同样也是deepmind遇到的难题。

最初从蒂尔和埃隆等人手里融到的资金已经快要耗光，尽管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但从哈萨比斯和莱格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绪分析，应该不会太久，或许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几周。

一旦没有资金的支持，意味着deepmind很快就会树倒猢狲散，如格雷福斯和卡武库奥格鲁这样的顶级研究员可以轻易的在其他公司找到年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镁元的工作，他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理想，可如果理想不能为他们去超市购买的面包买单的话，他们也只能放弃理想选择回归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