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那升腾的水蒸气，恐怕他被烫得不轻吧？

“你疼不疼啊？啊？”宋婉仪小心的抓着他的手，有些无措。

沈怀谦冲她摇了摇头，“无妨，你无事便好。”

接着，他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一眼，吩咐常德全，“将这宫女带下去，务必要撬开她的嘴。”

宫里的宫女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万不会连个托盘都端不好，刚刚虽看起来是冲着他来的， 可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恐怕这小娘子一身娇嫩的皮肤，就要被烫得没个好地了。

想到这里，沈怀谦眸子里翻涌上了怒气，他深深看了一眼章如雅的方向，“皇后便是如此调教宫里的下人的？”

“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章如雅这回是真没忍住，眼泪不断滴落了下来，“是臣妾教导无方，伤及了龙体。”

“先去最近的偏殿等太医过来看看。”宋婉仪捉住了沈怀谦的手，满眼都是担忧。

他是为了护着她才伤到的。

沈怀谦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拉着她起身，“皇后留在此善后吧。”

说罢，拉着宋婉仪大步离开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替这小娘子挡了一下，此刻定然不能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否则她的罪过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