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平身。”沈怀谦坐在龙椅上,微微抬了抬手,“究竟是何事,让爱卿伤心成这样,以至于泪洒金銮殿啊?”

章楠跪伏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狠狠地看了一眼宋婉仪的方向,“宋尚书联合府中幕僚,将老臣侄儿章泓,骗到宫中净身房,净了身!”

此言一出,满朝一片哗然。

前些日子章泓失踪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没想到其中内情竟是这样。

这谁听了,不下身一凉啊?

“泓儿乃是老臣四弟定远大将军之独子,四弟征战沙场,为我盛雍守住后方,但万万没想到,如今竟落得一个断香火的下场啊......”

章楠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在场不少武官此时已经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了宋婉仪。

朝中文官一向看不起武官,认为他们五大三粗,粗鄙不堪,跟他们打交道都有损他们文人的格调。

可他们身上的功名那都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地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其中艰险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们在外英勇杀敌,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能安稳富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