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亲启。”她的声音也有些微颤,“学生刘芊,近日发现嫡母过多关注学生日常起居,父亲连日来早出晚归,两件事联系起来学生顿感蹊跷。”

“加之宋大人之前让学生们最近要小心谨慎,恐有人会对府中私塾下手,方才嫡母送来一碗梨羹,强逼学生喝下,学生不敢不从,思来想去,惶恐不安,遂留书一封,以作证据。”

“学生刘芊,受教与宋大人座下,感恩戴德,愿来世携草结环以报,若学生之后出现任何意外,与家中嫡母脱不了干系,与宋大人,宋府私塾,夫子同窗无任何干系,学生愿以来世起誓,以上一字一句无丝毫作假。”

“学生刘芊,拜宋夫子安。”

宋婉仪最后一个字音落于公堂,双目已经赤红,吓得她身边的刘贤赶紧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她跟昨日一样暴起伤人。

“陛下,此丫鬟之言不可相信啊,微臣夫人嫁与微臣多年,岂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倒是这丫鬟前几日犯了家规,被严肃处理,恐因此生恨啊!” 刘贤赶紧跪下,辩驳道。

“奴婢所言,无一句弄虚作假,奴婢愿以死相证。”

海棠说完这句话,从地上爬起来, 径直朝着公堂内的柱子奔了过去。

她的速度十分快,也十分流畅,显然是一开始便存了这个心思。

随着一声闷响,海棠的额头与坚硬的梁柱相撞,她洁白的额头立刻开出一朵绚丽的血花。

“小姐,奴婢来找您了!”海棠脸上带着笑,高呼了一声,便断了气。

宋婉仪闭上了眼睛,面上有些悲凉。

如今,又多了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