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自轻,汝之才可足令满朝文官羞愧难容”朱媺娖在车里大声说道,众人忍不住齐刷刷的看向她的马车,更有祖大寿的手下疑惑,怎么还有个女的?
常宇根本不接她话茬,而是对祖大寿拱了拱手手:“此情此景甚合词意,便见这曲儿名为《送别》,送于祖将军吧”。
祖大寿连声道好,又忍不住大笑道:“是末将送别督公呀,只是奈何末将粗鄙别说作词作曲了,就是写个大字都画不圆”。
“嘿,写大字是朝里那些没用文官擅长的事,咱们为将的只需会打仗便可,古往今来没听过写大字能保家卫国的,还不是得靠咱们将士铁马金戈马革裹尸,去他妈的写大字,咱们只管痛快便好”常宇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身后诸将士的呼喝声,连祖大寿也哈哈大笑:“这话虽显偏颇但听了痛快!”
渡了宁远河,祖大寿还要再送被常宇婉拒:“高第运来的粮草马上就要抵达了,加上北边还修军堡,军务繁忙没必要将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些客套事情上”。
“既是如此,末将便不相送了”祖大寿抱拳拱手看了常宇有看了朱慈烺:“督公大人,大公子,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常宇拱拱手没说话,朱慈烺赶紧还礼:“后会有期”。
众人随即道别祖大寿勒马回城。
行里许路一直没说话的常宇对朱慈烺伸出了大拇指。
朱慈烺自从和祖大寿说完话后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常宇之前就叮嘱过他多看少说,和祖大寿分别后常宇一直没说话,这让他愈发不安,此时见常宇做出这个手势,赶紧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常宇轻轻摇了摇头:“没错,言之有物,一语双关,估计想了许久吧”。朱慈烺松了口气使劲点了点头:“憋了许久”。
“话没错,但若要是我还是憋住不说的好!”常宇这话听得朱慈烺的心一下又窜到了嗓子眼:“既是没错为何说不得?”
常宇苦笑叹口气:“你虽思前想后但却忘了重要的一环,这话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朱慈烺一下就怔住了!
崇祯和祖大寿的关系太微妙了,其投降,不表态,其回来,还是不表态。祖大寿回来在宁远热火朝天的忙活了几个月了,君臣之间没有任何直接联系,臣,没谢罪,君,也没问罪。
爹都没吭声,儿子多什么嘴。
何况这句:“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太让人联想翩翩了,这才哪跟哪呢就开始招拢人心了?还是一个手握重兵守卫边关的大将。
更何况说这话时常宇还在旁边,但凡被有心人稍加添油加醋,轻则言语失当,重则密谋篡位。
简而言之就是:帝心难测!
朱慈烺想通关节立刻如坠冰窖:“这,这可如何是好?你快下封口令,这话不能传到父皇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