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官兵的怂名天下皆知,闻清军就跑,见贼军就降,就连一半土匪马贼都敢抢劫他们,而且这些官兵几乎不反抗就直接落草为寇,毕竟这年头当兵真的没一点点好处,欠饷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累死累活辗转打仗,打仗还要死人的,哪有做贼爽。
“对方有多少人马?”秦富贵决定要动手了。
“没敢靠的太近,但从火把看来最多二三百”手下说道,秦富贵一脸冷笑,“两三百,一口吞!”
“老九,我感觉自己的卵子都磨破皮了”老贾皱眉对并肩缓行的老九说道,老九顿时乐了:“等到青州府找个娘们给你揉揉不疼了”。
“怎么揉啊……”俩人挤眉弄眼一脸的猥琐,身后的两营将士哄然大笑起来:“头,到青州府也我们找个娘们揉揉呗”。
“全体都有”老贾一挥手,身后传来阵阵欢呼声,当兵的图个啥?其实和马贼也没多大区别,酒肉女人,除此以外就是多了一份责任感和荣誉感。
两营掩护常宇先行拖了康喀勒叔侄一个上午然后悄悄溜了,康喀勒大怒率兵急追,两卫就拼命的跑,跑累了就缓行,恢复点力气就再跑,愣是没让清军追上,始终相隔二三十里地。
“狗鞑子追了咱们一个下午估摸这会也累了找地方休整,咱们是不是也该歇会了”欢闹过后老九问贾外熊。
贾外熊扭头瞧了瞧身后,夜色降临星光满空远处漆黑并不见火光,心下稍松:“那就歇一会”说着又朝前头望去,不远处漆黑一片知是树林。
“逢林莫入”老九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贾外熊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老子钻树林干嘛,里边又没娘们,又是不是白天要乘凉”。
众人嘎嘎大笑,突听破空之声夹杂响铃,一怔之间便见东西两翼百米外亮起火把,似有不少人马。
操,响马!俩人一惊但都是有见识的,知道遇到马匪了。
就在俩人惊异时,秦富贵一行数十起冲到跟前挥舞兵器大吼:“老子也不给你们废话,三条路自己选,一入伙跟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二,留下战马兵器自己滚,三老子干趴你们自己取,说,你们选哪条?”
“干趴我们?”贾外熊看和老九一脸疑惑:“没听错吧”。
“没听错”老九四下张望一番:“是要干咱们”。
“那……让不让人家干?”贾外熊又问。
“客随主便,到人家地盘了,人家想干那咱就脱裤子呗”老九喋喋冷笑,于是毫无任何预兆的前提下,甚至都没和马贼们搭一句话,两营直接拔刀开打。
东厂麾下最善战的两营,跟随小太监腥风血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五六百人干不过两千清军骑兵,但虐你两百马匪当真是轻松的很,即便他们在疲惫之际。
太他么的不讲究了!老话说一言不合就开打,秦富贵根本没想到这股官兵连一言都没有,直接动手!
他怎么知道对手是东厂麾下两个脾气最爆的家伙,刚才一番话已经点燃他俩的怒火,哪里还想和你说什么废话,直接开干,干到你叫爸爸。
一刻钟,最多一刻钟,马匪溃逃一哄而散,秦富贵三个当家的跪在一排双手抱头:“军爷,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开玩笑?”老九一脚把豁牙子踹翻在地:“咋看着不像啊,刚不是说三条让老子选么,现在老子也让你们选一下,是想被刀砍死还是用箭射死,还是……”说和拿火把在秦富贵脸前一晃:“烧死”。
秦富贵吓了一大跳:“军爷,俺们真的是开玩笑,天刚黑那会俺们遇到自称是东厂什么督的,说后边还有军爷过来怕迷了路让我等在这候着指个路,俺们刚就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想吓唬一下军爷,哪知军爷却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