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看了她一眼:“是要报答我吗?还是因为严曜,觉得他说得对?”

时忆晗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报答心理。

“我不知道。”她老实说,“但是和师兄没关系。”

师兄是很常用的字眼。

同个学院同个专业,低年级学生习惯对高年级学生“师兄师姐”或“学长学姐”地叫,傅宁洲以前在大学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每次听着时忆晗亲昵地叫“严曜”师兄时,傅宁洲发现,他并不喜欢这种亲昵。

这种感觉,仿似她和严曜才是一国的。

傅宁洲压下了这种因称呼而升起的抗拒感,平静看向她:“你自己权衡吧。”

又问她:“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

时忆晗:“明天下午。”

傅宁洲点点头:“我去酒店接你。”

时忆晗点点头。

傅宁洲没再说话,转身去帮她收拾。

时忆晗看着他忙碌的侧脸,迟疑了下,问他:“傅宁洲,你有想过再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