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开心得涨红了脸!这还是第一次江云初如此郑重,将自身交给他!
他连连点头,生怕晚了对方就又反悔了:“明白,殿下您放心,我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
江云初满意回身,继续往前,但进了二门,便没让沈曜陪了。
一路走去,除了静了些,乍看与当年许令玙大胜而归,将她带回侯府的时候,别无两样,还是那些树,依旧那些花,但心境却完全不同。
夜阑人静,她又绕去正院门口,站了好久才回锦澄院。
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睡不着也不强求,翌日一早,她又早早到了翠竹园看孩子,却只见李氏一人。“老夫人呢?”她问。
李氏将怀中的小昭昭,交到了丁香手里,叹息着道:“那日忠勇侯下葬,她一路跟去了家庙,便没回来了。老夫人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佛前念经,什么都不顾。我亲自去请了一次,又带孩子们去请了一次,可老夫人说什么,都不愿再回府来。”
“如此,这侯府便当真冷清了。”江云初喃喃,顿觉一阵悲凉涌上了心头。
李氏见状当即安慰:“但还好有孩子在,看着他俩嬉笑玩闹,大家也都不算太难熬,说来,明日府里要去家庙给老夫人送东西,殿下您要一起吗?”
江云初想起了许澜给她说的话。
听他那意思,圣上还根本不知道老夫人手中有许氏一族可以保命的东西,如此,让老夫人独自在家庙,以免打草惊蛇,恐怕是最好的办法。
“老夫人看见我恐怕会更气,便先不去了。”江云初淡淡拒绝了,又道,“只是说起孩子,我还要提前给你说件事。”
李氏并非内院中完全没有脑子的妇人,从许令玙下葬,百官藏着掖着吊唁开始,她心中便起了端倪,再到许澜与江云初都长久不回宫,心中不安更是强烈。
“殿下您说。”李氏正色应了话,“可是侯府要发生什么事?”
江云初点头:“所以过段时间,我准备将孩子们先送走,待局势稳定了些再接回来,你是准备同孩子一起离开,还是留在府里?”
李氏感激地笑了笑,却道:“二弟与二弟媳妇还属新丧,祠堂香火不能断,我还是留在府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