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十次能有八次晚点。”
水草凑上前抓着行李箱要帮忙拖,夏眠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现在养的可好了,肉乎了,看着唇红齿白的,就是脸有点黑。
“好久不见啊水草,想我了没?”夏眠抬手抱了抱水草都差点没抱动,“长高了,都快到我腰了。”
“现在吃得多,个儿窜的就快了,”周燃说,“过完夏天就送她去上学了。”
夏眠一乐:“真的啊?”
“啊,幼儿园都给找好了,上小班,”周燃拍了拍水草的脑袋,“比人上学晚一岁,去了也得上小班儿,从拼音开始学。”
“阿波呲得呗?”夏眠问。
“嗯,额佛咯呵。”周燃立马接上下一句。
他衔接的太顺畅,语调里还夹杂着点口音,怎么听怎么变味儿,夏眠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谁教你这么念拼音的啊?”夏眠笑着说,“得亏你当初没学幼师。”
“怎么着?”周燃挑起半边眉头看着她。
“对祖国的花朵一点用处都没有,”夏眠说,“这哪是园丁啊,整个儿一除草机。”
周燃笑了一声:“少看不起人,我又不是没教过。”
他冲着水草弹了下舌:“是不是?”
水草用力点了下头表示认同:“嗯!”
夏眠一下来了新鲜劲儿:“教什么了?”
周燃卖着关子,拎着箱子转身就要走,装的一副很帅的样子,配了一口非常标准的北方中式英语——
“矮辣五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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