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身上扎和在仿真皮上还是有区别的。
光是割线这一步骤就累的夏眠一脑门的汗,她几乎快要贴到周燃的胸口,机器嗡嗡地响,夏眠额头上的汗也跟着砸下来。
周燃低头看着她,抽过一边的纸巾按了按她脑门,替她把汗水擦去。
“至于吗?”周燃笑着问她,“怎么不钻进去纹啊?”
夏眠抬头瞥了他一眼,抬手抹了一把汗:“疼吗?”
“说实话吗?”
“疼啊?”
周燃拉起她的手臂给她看自己的那只蝴蝶:“你不是刺过吗?”
“有点忘了感觉了。”夏眠小声说道。
“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还不如直接心狠点直接割,有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周燃认真说道。
夏眠掰了下照明灯照着周燃的胸口,有点心虚:“线割虚了。”
“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割实割顺,”周燃连看都没看一眼,完全靠在一边,“就当练手了。”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只剩下滂沱大雨砸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店里一片寂静,周燃屏住呼吸没有吭声,看着夏眠专心在他身上刺着青。
她的脑袋就抵在自己面前,周燃一低头就能看见她发顶上的旋,空气里还带着她发丝上沾有的芳香。
夏眠割着割着突然停了,摸着周燃胸口一处说:“你这有颗红色凸起的小痣。”
周燃仰着头闭眼小憩,懒懒说道:“嗯,胸怀大志。”
夏眠一个没忍住笑出来,抬手抹了一把他胸口的墨汁。
“笑什么?”周燃睁开眼看着她,“累了?”
“有点,虎口有点麻。”
周燃叹了口气,伸出手拉过夏眠的手揉捏着她的虎口。
“一天天让你办点事,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雨后还是有些潮湿闷热,风扇呜呜地吹也褪不去那股劲儿,夏眠呼出口气耷拉着脑袋,用头轻轻抵着周燃。
“我紧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