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张了张嘴:“洗洗涮涮,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再把伤口擦一擦。”
“然后就能要了?”周燃问。
夏眠看着他说:“然后连人带车踢出十米远。”
周燃舔着唇笑,眼里带上笑意。
“生气了?”他问。
伞顶传来细密又磅礴的雨声,像是鼓点一样敲击着夏眠的耳朵。
她默了默,垂着视线说:“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你做事肯定有你的理由,但不是所有的解决办法都只能靠打架,你总得想想在意你心疼你的人。”
夏眠顿了顿,放小了声音。
“又不是什么年轻小伙子了,还玩血气方刚那一套呢,”她越说声音越小,“也不怕脊梁骨让人打折。”
周燃清楚的知道了夏眠此刻是在生气,她气起来就喜欢说些阴阳怪气的小话,总是听得他想笑。
但他现在又更想听的话。
“你心疼,是吗?”
夏眠沉默了几秒:“微疼。”
周燃看着她,耳膜像是在一瞬间被密集的鼓点声击碎,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一把扣住夏眠的后脑勺将她拉近,低着头,直接印在了她的唇上。
唇瓣贴紧的那一秒,夏眠睁大了眼睛。
鼓声停了,雨声也停了。
夏眠的手猛地一抖,伞面倾斜了半分,积水顺着伞骨滚落,溅湿半片她的裙角。
一个浅吻,只持续了几秒钟,在夏眠没有回神之际就已经结束。
周燃的喉结滚了滚,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抿着唇舔了下,莫名有种干渴。
“有感觉吗?”周燃的声音有些哑。
他有。
有点软,比他的嘴要软。
不止是这个感觉。
周燃干咳了两下,眼神四处飘了两下,最终被他强迫性地拉回到夏眠身上。
夏眠一瞬间回过神,睫毛猛颤了几下。
她后退半步,还有些慌乱。
“有。”
“什么感觉?”周燃问。
夏眠用手指抹了下唇角,殷红色的血珠印在指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