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可能还存在一大批同样dwi强于flair的病人,最终却不是克雅病。
关键是……
这些理论,连他都是首次听说。
克雅病病人实在是太少了,学术界很少有定论,以及确切的循证研究,许秋又是怎么做到如此笃定的?
“无法确诊克雅病,但你也没法排除克雅病,不是吗?”约瑟夫想了半天,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判断。
“还是回归影像。”
许秋摸了摸匈前的口袋。
约瑟夫一愣,你口袋是空的啊,摸个鬼!
“我给你,我给你!”他猜出许秋要干什么,奉献出了自己昨晚才买的红笔。
许秋接过,在范富国和克雅病病人的图象上画了起来。
“这是克雅病的图象,双侧基底节和皮质都有不对称的高信号。
这三个病人,还有纹状体尾状核、丘脑和壳核的高信号。
而这是范富国!
他的基底节、纹状体尾状核四个高敏感部位,全部是均匀信号!”
“可……他脑脊液生化的三个蛋白都有明显升高!”
“克雅病的本质是什么?”许秋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本质?朊病毒。”
这一点约瑟夫倒是很熟悉,只要有朊病毒,那克雅病的诊断基本就盖棺定论了。
而朊病毒的存在,正好可以让14-3-3蛋白和s100蛋白等持续性增高,是临床最常用的检测手段。
许秋却摇了摇头:“这三个标志物和花边征一样,只能作为阴性排除。
如果不增高,那极大概率不是克雅病。
但升高了——它们三个同时也是神经细胞凋亡的产物,所有能导致神经细胞受损的疾病,都可能引起三种蛋白的升高,无法特异性分辨朊病毒的存在!”
约瑟夫手里抓着这几张影像对比,只感觉口干舌燥。
他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克雅病的诊断程序,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起来,这个疾病也不再迷雾重重,而是被许秋一个又一个结论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然而,仔细回过味来后,约瑟夫却发现了一个更令人绝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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