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
贴合生长的部位,存在大量的共享动脉、静脉,上矢状窦的解剖结构更是完全共享。
想要分离,则必须将这些动静脉重新分配。
最关键的难题则是——共享矢状窦没有任何办法分开。
高登贵幽幽地叹了口气。
许秋谈论的还只是手术操作上的难题。
除此以外,麻醉也几乎无解。
连体儿存在有严重的交通供血,这不仅会导致药物效果异常,还会出现预期之外的血压异常。
输血、输液、给药,都无法控制,药物进入体内后,很有可能出现一边血压高,一边血压低的危急情况,难以平衡用药。
这其中,任何一个细节的差错,都会让本就脆弱的连体儿死在台上。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死局。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放下资料的许秋再次开口:“矢状窦不能分离,那就不分离了。”
高登贵点点头:“我们这边也是这样想的。直接放弃一个,把矢状窦留给有机会活下来的那一位。”
许秋自顾自地道:“我的意思是,建立静脉分流回路。”
既然没法分离,
那干脆就建立一个新的静脉通道,以人力赋予病人活下去的希望!
高登贵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许秋要干什么:“你的意思是……做颅脑分离手术,保下两个婴儿?这不可能!”
建立静脉回路?
这种技术,连天坛医院那些专家都不敢说能做吧!
况且,即便能做又如何?
这又不是接水管,买一段新的,只要对上了就能通水。
脑袋里边的静脉血管,每时每刻都流经血液,维系着意识和性命——怎么可能说重建就能重建!
许秋抽出了病人的3d模型和血管造影结果。
为了避免名字混淆,许秋在上边标记了1号和2号。
然后指着其中一处说道:
“高速钻从这里进去,进入头骨,给一号病人新建一个静脉循环,分开后的部分血管和矢状窦则给更脆弱的二号。
至于新循环,则从一号病人的大腿上截取……”
许秋平静地叙说着自己的计划。
高登贵彻底折服了。
他并不知道许秋是否真的有能力做到,但,这个思路,已然解决了无法共享的矢状窦难题。
“那么,麻醉呢?两人的麻醉如何协调?”高登贵又问道。
这其实是麻醉科该考虑的事情。
许秋并没有介意,他思索过后,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