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根本不是过敏。”许秋道。
这话一出,涂烟烟眼里出现了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苦笑。
身边这个叫任柔的女人,不仅是白溪的闺蜜,也同样是她多年的好友,英年早婚的任柔生下的这个女儿,也算得上是她们的干女儿。
因此,涂烟烟可谓是费劲了心思,不仅指派了自家资历最老的医生,自己也没少查资料。
但,没有找到一个疾病有类似的表现。
唯一能从症状上解释得通的,真就只有过敏了。
但实验室指标又不支持……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如今许秋直接否定了过敏,但问题是,除了过敏还能是什么?
“你还精通儿科?”听到涂烟烟的解释,尤其是听说对方翻遍了文献库时,许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我们那边很少有儿科病人,所以我才建议任柔她转到你这儿来。”涂烟烟说道。
嘉德医疗主攻的是两个方向,一个是二十到四十岁的女性,整形方向,另一个则是高端健康服务。
虽说是医院,但养重于治。
这其实也是几乎所有私人贵族诊所的通病,服务极度到位,但应急能力远远不如普通三甲,真要出了什么事,比如产妇羊水栓塞、老人冠脉急性梗阻,还是得去公立医院处理。
因此,绝大部分高端诊所,哪怕宣传时没有提及,其选址也一定是分布在知名三甲医院附近的,真出问题了也有大杀器:转运综合大三甲!
而且,大概只有外行才会把儿童当成缩小号的成年人。
事实上,儿科能独立出来,就意味着这个群体的诊疗思路与成年人并不完全相同,甚至某些步骤可能截然相反。
“所以……是什么儿科的特殊疾病?”涂烟烟问道。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方面,但尽管儿科与成人科室独立开来,疾病总类都是一个体系之下的,总不可能有什么独属于儿科的、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病症吧?
这话也把许秋给问住了。
说实话,他也不是儿科医生。
顶多算是病人量巨大,其中儿童不在少数,硬生生靠病例数量把自己的经验堆起来了。
跟科班出身的儿科医生还是有些许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