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完全不在乎盛长裕怎么想。

“我知道了,过完年再说。”果然,盛长裕脸色已经不太好看。

老夫人还想继续说。

盛长裕:“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阿渡你来,有事吩咐你。”

他站起身。

三姨太大喜,急忙起身,随盛长裕出去。

他们一走,老夫人对宁祯说:“你看看,他又发脾气!他这个性格,谁能跟他过得下去?”

宁祯:“……”

作为了解内幕的人,宁祯觉得盛长裕这次表现相当克制了。

“真盼阿宽早点回来。他一回来,我的心都宽了。”老夫人又道。

这是说她的次子盛长宽。

宁祯听着,不说话。

她余光瞥见,盛长裕和徐芳渡在门口说话,说了半晌。

宁祯不能出去,她不想单独和盛长裕见面,只得坐在这里,听老夫人发牢骚,话里话外对盛长裕格外不满。

“他们俩,是亲母子吗?”宁祯突然想。

盛长裕和徐芳渡站在门口聊天。

佣人都怕盛长裕,远远避开,不需要吩咐。

“……繁繁踢你,我已经教训了她。所以你的事,我给了恩惠。别太过分,知道吗?”他声音慵懒。

漫不经心。

那种不屑,从他言语和表情里流露。

徐芳渡轻轻咬唇:“裕哥,我知道了。”

“以后也不需要给督军府送什么。你有这个心,照顾好老夫人。”盛长裕说。

徐芳渡眼中噙泪:“裕哥,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盛长裕有点烦躁。

他的余光,总能瞥见室内端坐的那抹身影。

白狐毛的围脖,暖融融的,衬托得她脸越发小而莹白。

细微的风,吹着那一圈圈细绒绒的毛,似水波般荡漾。

这搅合得盛长裕分神。

他没办法专注听徐芳渡说话。

“……如果我真的落胎了,您会惩罚繁繁吗?”

盛长裕表情空白,神色幽静,喜怒都被压下:“不会。”

“您一直讨厌姆妈偏心。为何到了您这里,又如此偏心?我不如繁繁漂亮,可我也有比得过她的地方。”徐芳渡哽咽。

又说,“她踢了我一脚,裕哥。就关几天,这样轻拿轻放吗?”

“你还想怎样?叫她向你赔礼道歉,你不怕她再动手?”盛长裕语气闲淡。

随意接话、随意开口,只三分注意力留在交谈上。

他一向倨傲,徐芳渡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她眼中含泪,一双眸越发璀璨明媚,抬起脸看他,泪珠儿顺着眼眶滑落:“裕哥,我想要个孩子。”

盛长裕双手插进了风氅的口袋。

他忘记了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