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他们俩:“新派的、旧派的,什么都混作一团,哪有什么规矩?况且你们俩之前那个‘离婚’,也不算做真。你还回去,过年什么都要操持。”

宁夕道是。

回到督军府,她脱下一整天的礼服,又洗去残妆。

盛谨言坐在床边,给她揉脚。她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脚趾都僵硬了。

“……这个戒指比你上次送给我的,更漂亮。”宁夕说,“就是好累、好沉手。”

她手指戴着一枚黄金镶嵌红宝石的戒指,是盛谨言为了订婚特意打造的。因为新派人订婚都要送戒指。

钻石戒指,宁夕不喜欢,盛谨言也觉得时髦的钻石没什么价值,远不及一颗红宝石。

这枚红宝,成色极佳,天然的形状;又有鸽子蛋大,价值连城。

宁夕感觉整只手都在发光。

“太重就取下来。”盛谨言说,“不用天天戴。你要是不喜欢戒指,拿了红宝去做个项链也行。”

他送这个戒指,黄金戒托只是陪衬,主要是为了送这枚珍稀的红宝。

“做个项链的确好看。先放着,等过完年再说。”宁夕道。

夫妻俩闲话几句,宁夕的脚心被他揉按得温热,人也舒服了。

“你还累吗?”他问。

宁夕:“已经不累了。”

他将她抱过来,搂住她的腰:“不累你就出出力。我喜欢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