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你可能还不知道,督军这些年没亏待你父母。”程柏升对他说。

程阳立马抬眸,双目带着殷切:“我父母怎样?”

“还健朗。督军每年都叫人给点钱。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督军怕他们生活艰难,钱财上给了点帮助。”程柏升说。

程阳呆了呆。

程柏升:“督军以为你叛变了,可他对我说,这辈子唯二不设防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他虽然严厉,却不是刻薄寡恩的人,他始终把你当亲信。”

程阳再次眼眶泛红。

程柏升打趣他:“怎么老哭哭啼啼的?今后他还要用你,打起精神。”

“是,我绝不辜负督军的信任。”程阳坐正了,胡乱抹了眼泪。

程柏升问他,这些年怎么不回苏城。

“……我尝试了好几次要回去,可路上有人在留意我的行踪,是马帮的人。

督军与马帮不熟,肯定不是督军授意的。我要是有了闪失,宁州同的心血就被辜负,他白死了。参谋长,我不敢冒险,一点儿风险也不敢承担。

最近一年多,马帮的人撤了。可我想着回去了,事情到底会怎样,我那时候回去对督军而言有没有什么价值。

我时常扮做乞丐,在城里看看报纸,才知道审判开始。这个时候,闻太子爷应该确定我死了,不会再留人找我,我才敢北上。”程阳说。

又道,“闻太子爷收买我的时候,我们将计就计,他肯定不知道我手里拿了什么文件。我想要杀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给督军争取最有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