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说来,我被诋毁,姚家仍要承受攻击。老师如果野心太大,不知收敛,他容不下这个孩子和阿渡的。”

盛长裕的“被诋毁”,等于是自己认领了一个污点,给他和姚劭的关系递一个台阶。

他希望姚劭就此罢手。

哪怕姚劭想要复仇,盛长裕都能理解,而不是想要进一步的权势。

盛长裕把徐芳渡的事公开,先低头了,只等姚家接纳了徐芳渡和孩子,从此低调行事。

宁祯却有预感,姚劭一定会让徐芳渡落胎,再称她落胎后身体与精神不济而亡,把这件事抹掉。

因为,姚劭不曾真心待盛长裕。

以前的恩情,是一种赌注,姚劭赌对了而已。

可盛长裕得到的感情太少。他心里未必不知道,却不敢去承认,仍用“自黑”之法,成全最后的情谊。

宁祯上次想孟昕良对表姐的感情,认为他情深似海。

换个角度,盛长裕何尝不是呢?

能走进他心的人,他会永远牢记。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盛长裕说。

宁祯:“希望姚师座别叫我们失望。”

我们。

我们夫妻俩。

盛长裕有点沉闷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他与宁祯饭后散步,而后回到摘玉居,各自洗漱。

两人进了卧房,宁祯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复核今日库房的账本——她早上处理这件事时,心神不宁,她不想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