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这是什么情况?
不由得停住脚步,转而朝院门口走了几步。
这时候我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就在那门口的柴扉之下,竟然有一堆灰烬,还有半只分解的野猪。
“是烧烤的味儿!”奴柘叫道:“甚至还放了孜然。”
我走到跟前,伸手入灰烬,让我惊诧的是,灰烬里面甚至还有温度。
也就是说,有人在我进山前一个多小时曾在这里猎杀了一只野猪。
再看那猪骸,猪头和猪身几乎没动,只有两条大腿被卸了去,地上还有一个刀片剐的干干净净的猪大骨。另外,前腿中间的位置,被豁开了一道口子,猪的脏腑只有猪心被挖了出来。
“这是吃了一条腿,带走一条腿啊!”奴柘咂舌道:“这人是真能吃啊,你看那骨头棒子,啃的一点肉丝都没有了。这人也怪,大半个猪在这呢,随便不就能割快肉吗?干嘛啃那一个骨肉棒子啊。”
“习惯!”
我皱了皱眉,心中顿时有些亢奋,也有些紧张。
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个吃肉的人是谁了。
我跟他生活在一起好几年,我太了解他的习惯了。猎杀的动物,趁着新鲜,他会先把心挖出来,放在火炭上,烤糊烧黑,就那么咬着吃,吃的满嘴黑。然后才会卸骨拆肉。他那人,不吃纯肥肉,也不爱吃纯瘦肉,最喜欢的就是骨头上的肉。他会用小刀,将那肉一丝一丝片干净。
没错,这人就是郁庭礼。
阿爷也进山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在这里又见面了。
我和阿爷之间的行程,只差一个小时。所以,我还不能走的太快,我可不想再没看见那群人之前,就和他发生冲突。如今的阿爷,战力绝对是碾压弘阳子的存在,最好是让他和那伙人打个遭遇战。
离开陆拂石的小院子,我虽然继续往前走,但已经放慢了速度。
山谷的雪地上,有不少的脚印,其中有个痕迹模糊的,那就是阿爷。因为他的那条腿残疾之后,他每走一步,都要拖行一尺远。
“妖爷,你阿爷那天看见你死之后,为什么忽然哭又忽然笑啊,你说他是真难过啊,还是真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