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要少喝,其实也不用忌……”
“得嘞,等得就是您这话!”奴柘咧嘴一笑,瞪着眼问道:“妖爷,怎么样,见到你阿爷那人家极品渣子了吗?”
我将外套一脱,嚼着鸡肉道:“你说呢?”
奴柘吓得够呛,指着的肋骨道:“这……这没事吧?攮进去可就是肺泡了……”
我淡淡道:“放心,死不了,我们能命中彼此一刀,那肯定都防着对方的一刀呢,这地方死不了人。我先去包扎一下……”
我将剩下的酒一口干掉,便拿出自己的包。
里面装着白薇上次送我的药。
这丫头配的刀口药着实厉害,上次我伤的比现在重,撒上去就止住了血。
我撒着药,就想起了白薇,情绪也突然从高峰跌入了谷底。
罗天啊罗天,你他妈呲着牙兴奋个屁啊,知近喜而不知远忧,白薇可还昏睡不醒呢。
我忍着药面撒到伤口上的剧痛,咬着牙关,用绷带将三处刀伤结结实实扎起来。
等全部处理完毕的时候,伤口的痛处奇迹般地减轻了七八成。
此时离我回来又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宋叹竟然还没回来。
我掏出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冗长地响了半天,可惜这厮就是不接。
“大头出去多久了?”
“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出去快一个小时了。”
大半夜的,见什么人还至于两个小时不回来?难道说,这小子喝了酒,又去烟花柳巷了?不对劲啊。如果真是出去鬼混,他不至于留半杯酒在杯里。这说明他出去的时候是打算一会就回来的。
“奴柘,你好好回忆回忆,他没说自己要见的人是谁吗?”
奴柘想了想,挠头道:“当时我正喝酒,记不太清了……哦,他接电话的时候,直接骂了那人两句,说那人小肚鸡长装孙子,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两张卡,让我等一会,就出去了。”
拿卡……那肯定是和钱有关系,难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骂那人的时候,叫那人夏猴子……”
果然如我所料,这夏猴子正是当初我们开店的那胡同里的老夏,人单薄精瘦,是个做瓷器生意的老油条。九十年代的时候,靠着给外国人倒腾货就发了家,这些年店不怎么进货了,似乎是打着瓷器的幌子,干别的行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