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说话的功夫,阿芦掏出了几根妙香给点着了。
从这香火的味道判断,应该是上等好香。
点着了香火,阿芦拍了拍手掌,就看见不远处的草丛里,闪过了几个黑影,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很显然,也是妖物。
那几个东西趴在公香处,使劲吸地抽着鼻息,贪婪地吮吸着烟雾。
站在月光下的阿芦背着手,略显单薄,微微叹了口气道:“听我的话,你们还是赶紧回山里去吧。人间虽然有人间的繁华,可人间也有人间的残酷,云城又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说不定哪天你们就把命搭上了。”
“阿芦姑姑,可你过的很好吗?”
“我?”阿芦淡淡笑了笑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走了,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吧,我最近不会再来烧香了,云城最近来了不少的天师,我也得小心点了……”
阿芦摆了摆手,原路折返了回来。
奴柘似有感慨,喃喃道:“原来她那天救我,不是心血来潮啊,是真想送我走。唉,妖爷,她过来了,还抓她吗?”
“不抓了!”我淡淡道。
“你不是想从她口中知道纹身的意义吗?”
“改天再说吧。”我转过身,转头往回走道:“反正知道她经常来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嘿嘿。”奴柘贱笑一声道:“妖爷,我发现你最近其实对妖族的态度有所改变啊。是出于内心的善意啊,还是出于对阿芦那哇塞身材的渴望啊……”
我骂道:“你要是再敢这么猥琐,我让你也成为流浪者的一员,以后只能上这公香处捡口吃的。”
“别啊,开个玩笑!”奴柘赶紧道:“我哪都不去,就跟你,你上东,我不上西,你打狗,我不撵鸡。”
半路上又给奴柘买了瓶酒,回到住处,东方的鱼肚白都漏出来了,这一天一宿的折腾,让我精疲力竭,倒下就彻底睡着了。
如果不是被一阵疼惊醒,我可能一觉睡到天黑去。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摸了摸刚才剧痛的脖子,拿到眼前,竟然有一抹血丝。
一瞬间,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了。
我腾的一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