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之下来不及躲避,只好调转剑势生生接下了新无裕这一剑。
两剑相交的瞬间,他顿时觉得喉咙一甜,气血翻涌,待他好不容易平息了体内陡然躁动的血气,才有精力侧目和不远处的黑衣护卫交换了一下眼神。
却不想只这一瞬分神,他就被新无裕当胸一脚踹飞了出去,笔直撞到院中放置的一个水缸,水缸应声炸裂,身体又被这股力道带着向前翻滚了好几圈,方才跌落在地。
此情此景与先前他一掌击伤向老头的场面,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
他旋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竟只是被这一脚就踢成了重伤,而就在他被新无裕踢中的同时,他的同伴也动了。
此人修得一手快剑,要不是新无裕境界高出他许多,又有着可以媲美顶级身法的速度,换成另一个人,恐怕都会很吃力。
可惜,境界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也不过就比一般人多撑了几息,便就死在了新无裕的剑下。
新无裕在击杀此人之后,就抬步朝着向老头走去,手中长剑没有入鞘,路过方才被他一脚踢成重伤爬不起来的黑衣护卫时。
他脚步未停,也未曾看向还在兀自挣扎着起身的人,只随手一剑给了他个痛快。
“无裕…”向老头看着此时提剑而来的新无裕,竟莫名地心生惧意。
新无裕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显然命不久矣的老人,没有应声,只是告诉他:“说出你藏有万元宗玉牌的王铁,已经被我杀了。”
“这两个围杀你们的人也已经死了,还剩那个魏家子,我也会送他去给你们陪葬的,阿父莫要忧心。”
“…你都知道了,玉牌之事…”
新无裕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轻声问他:
“阿父为何瞒着我呢?”
向老头张了张嘴,又有血迹顺着他的口鼻流出,但他此时却脸色红润,整个人好似忽然间精神焕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