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儿臣听她们姐妹说,父皇君威震天,她们实在不敢伺候。”
言外之意,今日的事都是西越圣女主动算计的。
宣德帝见他此时还在推卸责任,试图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更生气了。
沉声说道:“你还不如说就是见色起意,朕还敬你是个男人。”
“你却跟朕说是被算计的,堂堂太子,被人算计失了清白,你还觉得光荣么?”
“身为储君,这点女人后宅的手段都应付不了,朕还指望你能守住大周江山么?”
在宣德帝看来,太子因何睡了西越圣女都不重要。就算真被算计,那也是太子无能。
不管是失德,还是无能,都是身为储君的大忌。
内阁首辅陈铮一直悄悄注视着宣德帝的神色,见宣德帝对太子满眼失望,甚至隐隐有废太子的意思。陈铮心里一惊,垂下的眸子泛起忧色。
沈之修自然也看出来了,依旧面无表情地垂手站着。
之前还忐忑不安的容妃,此时唇角已经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转瞬又一脸悲戚,手里的丝帕擦了擦眼角,“陛下,臣妾想给太子殿下求个情。”
“太子殿下出生的时候,先皇后已经去了。自然不知道先皇后当年是如何的菩萨心肠,又是怎么善待六宫的。”
“虽说当年贤妃姐姐和先皇后偶有不合,但是臣妾相信,太子殿下绝不会因为这个,在先皇后忌日故意做出这种事。”
她说完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贤妃。
“难道是姐姐跟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他才对先皇后如此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