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忽然问宋昝,“若他是紫凝的孩子,那当年在凤阖宫一尸两命的人是谁?紫凝的尸骨又在哪?”

宋昝躬身说道:“当年帝后离心,先皇后悄悄出宫,本想假死带着孩子远离京城。”

“但是因怒急攻心,动了胎气,当晚便生产了。生下孩子后,先皇后血崩而亡。临死前留下遗言,希望臣抚养这个孩子。”

“正好臣的妾室难产,一尸两命,臣就做了这个局。又寻了块风水宝地,安葬了先皇后。”

“说起来臣也是欺君之罪,臣认罪。”

关于帝后为何离心,宋昝没说,宣德帝也没问,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但是宋昝说请罪,宣德帝却瞪了他一眼。

宋昝这分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儿子刚认回来,他就处置宋昝,父子不离心才怪。

“你也算功过相抵了,既然是紫凝的遗言,朕也就不追究了。”

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宋昝的话,验亲不过是做给朝臣看的。

此刻宋弘深也回过了神,虽心里诧异,但是也相信了宋昝的话。

跟沈之修一样,他也已经开始谋算后面的事了。眼下朝中局势诡谲,他没工夫伤春悲秋。

坐在人群中的王今瑶,则低声对王夫人说道:“母亲,和徽州赵家的婚事先放一放吧。”

王夫人一怔,不知道王今瑶怎么忽然提起婚事。

见母亲不解,王今瑶再次开口,小声说道:“若三表哥真是先皇后嫡子,登上大位都有可能,苏芷兰怎么配为皇后?”

这是她的机会,她无比庆幸这亲事耽搁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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