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还处于孕育时期的婴儿。
只有当它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它才会思考。
巨像之脑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的那些光芒,她隐约地意识到了她的想法,心中一动,道:
“你莫不是想要……”
林恩捏着单片眼镜,严肃道:
“可以一试,那个疫医应该也是在寻找控制这个怪物的方法才会留在这里,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们呢?如果任凭这些怨念自然孕育的话,那产生的自然是一个怪物,但如果我能在孕育时期给它那么一丝希望……”
“那我想出现的,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极端的疯子。”
因为执念啊!
就算是死了都无法忘却,那重生之后,又如何能够释怀呢?
巨像之脑蹙眉道:“但你确定可以控制住它?你要知道,它们生前全部都是坠落的神明,就算你有克苏鲁的遗物,你又如何能够支配它?”
因为克苏鲁和他们是平级的。
在那个古老的时代,甚至他都不能算是那些旧神当中最强的一批,他们对克苏鲁拥有执念,完全是因为他离开过地狱。
但就算克苏鲁现在真的就在这里。
你如果镇压不住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像血肉支配者一样,只会强行他的口中逼问出离开地狱的方法,而不会臣服。
而更重要的是。
“一旦孕育,以他们的力量,那个怪物一出生便会立刻位列根源,这不需要有任何怀疑。”
巨像之脑化作的那个女孩沉声道。
无数旧神的残念所化作的怪诞,又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低阶的生物。
林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捏着单片眼镜,道:
“我知道,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确实没什么可能让他臣服,这也是那些疫医不敢擅动的原因,但是我不同,因为我有他们谁都没有的东西。”
那一刻。
就在巨像之脑怔怔地注视之下。
林恩抬起头,卸下了背着的狱卒的尸体,就在那无序和迷雾所影响的那座胚胎的面前,他闭上了双眼,就那么伸出手,凭空铭刻起了那个熟悉的法阵。
灵能之下,无瞳之眼和那盛大的紫罗兰的纹路在那梦幻的光点下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