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支配者就是因为这个疯的,我没疯,因为有大家在,我不敢疯。”
旧神失败了。
他们去蓝星追逐的那个所谓的希望,其实只不过是更深的绝望。
什么都没有。
而最后他只能骗大家。
有的!有的!他找到了!他找到离开地狱的方法了!他找到那个希望了!
但是他知道。
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羽毛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但终于。
她说话了。
【你听说过锦鲤和渡鸦的传说吗?】
“艾雯爵士和我讲过,他说一个在水底,一个在水面,但我总觉得他们反了,渡鸦应该翱翔于天空,但它却在水潭之下,锦鲤本应该在水中游动,可它现在却高飞于天空。”
【但是锦鲤找到了,所以他们才能在主宇宙建造起那连绵不绝的防线,抵挡住那片灾厄的侵袭,他们簇拥着那只锦鲤,希望它能一飞冲天。】
“但鱼怎么会飞?只有鸟才会飞。”
【那你觉得你是那只鸟吗?】
“以前有段时间觉得是,但后来又觉得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那只鸟。”
在那往日的时间长河中,在那耳濡目染的讲述中,他都能看到那只渡鸦的翱翔,最近的一次是在那旧日的过往中,他看到他满头白发,看到他引领了一个时代的奋起,在深夜中带来了破晓的长鸣。
他似乎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深入水底。
在那无尽岁月之前。
他就已经存在。
“那才是渡鸦,我不是渡鸦,我也不是锦鲤,我只是一个活在水底离开不水底的泥鳅,只是有幸遇到了我的这么多信我的家人,仅此而已。”
林恩闭着眼睛,心平气和地讲述着。
羽毛笔转了过来。
久久地望着他的脸颊。
她说。
【林恩,时间是可以打破的,只有因果不能,也许很多古老的故事的起因,都发生在那遥远的未来,只是我们还没有经历,所以我们谁也看不清。】
【就算是水底的泥鳅,当它跃出水面时,谁又能说他不会长出翎羽,展翅翱翔呢?】
黑暗静谧。
林恩睁开了眼睛,倒映着面前的羽毛笔。
“你认为这会是我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