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法拉抬头道:
“我知道的,如果我告诉了他我信仰的改变,他不会杀我,但他会杀了他自己……他活不下去的。”
那就让我承担好了。
她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
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藏下去,永远保持和哥哥的一致,让他至少知道并不是孤单一人,还有他的妹妹从两千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支持着他。
但真的很难,很难。
因为随着信仰的改变,她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出现了被侵蚀的痕迹。
但她不能让哥哥发现。
她只能不断地对抗和忍受那种侵蚀的痛苦,但她其实是知道的,只要接受这份来自低语的恩赐,那所有的痛苦就都会消失,她可能真的会变成那种无序的海嗣,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失去了自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这就是她的信仰啊。
但她必须要抵抗,哪怕只是为了她的哥哥。
她曾经站在那隐修之地。
她曾经向着那最深处的污染呐喊。
冲她来吧,让所有的声音都冲她来吧!她愿意接受!她愿意接受那所有的污染!
饶过她唯一的哥哥吧……
就像是某种回应,或者说在那段时间,她其实就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控那些侵蚀,也许她是唯一一个身具天使的血同时还被蚀痕污染了的个体,但至少在那次嘶喊之后……
那笼罩在他哥哥身上的低语声,真的减弱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分享他的欣喜,他说他的坚持是有用的,他的神一直在对抗那深海的灾厄,那个深海的怪物迟早有一天会被天使镇压,他的神迟早有一天会和以前一样归回的……”
她平静地讲述着。
但她并没有见他,她把自己锁在地下的最深处,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在那次呐喊之后,她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深海的怪物。
一根根触手在她的黄袍下蠕动着,那些蚀痕攀爬在她的脖颈之上。
那个时候的变化,比现在还要更加激烈。
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她一刀一刀地斩掉了自己的触手,撕掉了自己的腐化的皮肤,在痛苦中坚持了下来。
而也是从那以后,她就永远地穿上了黄袍,带上了面具,成为了那位神秘的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天主。
ps:献祭我的蒂蒂~